叶芸儿这毫不客气的斥责倒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毕竟杜铭可是鼎鼎有名的世家公子,叶芸儿不过是一介小商贾而已,即使他果真说错了什么也无论如何轮不到她来斥责,如此岂不是以下犯上吗?
若说她心里没有丁点儿尊卑意识,任谁也不肯信。
唯一的理由,便是她果真以为自己是慕亦寒的心尖宠,对任何人都可以盛气凌人罢了。
叶芸儿可不清楚众人心里在嘀咕什么,她只是以现代人的思维,以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若她知晓了众人的心思,不得惊掉下巴才怪。
杜铭也不发火,反而哈哈笑着道:“这妮子有个性得很,我喜欢!”
不想这句话又得罪了慕亦寒,慕亦寒冷不丁便朝他投过来一抹冷若冰霜的眼神,叫杜铭被冻住了般,哑然失笑再不能言。
叶芸儿终于有机会可以陈述自己的事,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事无巨细地陈述了一遍。
她竭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可说到痛恨处,还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透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愤来。
叶芸儿愤慨的心情无疑感染了在场每一个人。
慕亦寒静静地听着,敲击桌案的修长手指,在听闻叶芸儿的店铺被打砸时,倏然停住,紧接着一点点合拢成拳。
杜铭更是火爆脾气,一掌猛拍桌案,立起身来粗声粗气地叱骂道:“这个姓杜的奸商,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仗着自己有后台,在京城里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毫无顾忌。人人都忌惮他的权势,我却不怕。若是让我面对着他,老子非得一拳揍得他鼻青脸肿不可!”
吴广天又是无奈地摇头晃脑,“老杜啊,你遇事不能冷静,与那闯祸的小子又有何异?要我说,这事儿万万冲动不得,还得从长计议,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啊。”
杜铭却冷哼一声,睥睨不屑地道:“就你有理,可你能用一肚子诗书把这混蛋给整顿了吗?想着京城里如此众多的文官,竟是一个也拿他奈何不得。因这种人天生长着一副厚脸皮,偏偏不把你们的责骂放在心里,只当耳旁风刮过去就是了。哼若是他有朝一日得罪了哪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结局可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杜铭的话里话外,格外充斥了对于文官的轻视,对于武官的尊崇。
吴广天知杜铭的性子,也知现下不是同他争辩的时候,转而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慕亦寒,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说这杜家总共有三位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