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慕弈寒的瞳眸愈发深沉,声音也冷峻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凌一般,“你所谓的信件,便是余统领与我母后之间往来的互诉衷肠的书信吗?那些书信,可果真是余统领亲自写的?我母后的笔迹,也是旁人临摹的吗?”
在慕弈寒咄咄逼人的质问下,黛儿惶恐回道:“这个奴婢便不知情了,因奴婢最初只是按照陈皇后的指示将这些书信和信物等一并放到那秘匣里,其余的陈皇后一概没有告诉过奴婢。直到后来事发之日,奴婢才知道这些书信里写的是什么,还有那些信物竟然是余统领的,奴婢也是十分震惊呢。”
慕弈寒定定地看着她,见她仓惶无措,又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像是假装,想她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也不好继续逼问。
正当他想要不发一言离去的时候,黛儿蓦地启口说道:“四王爷,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慕弈寒停住,淡淡地道:“说。”
黛儿咂了咂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在侍候陈皇后的这十年间,听她常常说起曾经的沈常在。似乎这位沈常在才真的与那余统领有过私情,也互相往来过书信,甚至常常私底下在后宫相会,被皇后娘娘抓了个现形。”
“只是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到后来不了了之,据说那位沈常在因为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幸,陈皇后好心请皇上放她回乡了。从此以后,后宫也再没有了沈常在的下落。”
慕弈寒眸光一闪,恍若捕捉到了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他又问了一句。
“奴婢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黛儿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若是奴婢所言的这些能够帮得到王爷您,也算是奴婢将功赎罪了吧?只希望苏皇后的魂魄不要日日都来奴婢这里,使奴婢夜夜不能寐,没有片刻的安宁,奴婢实在是惶恐难安,生不如死……”
慕弈寒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黛儿又在后面跟了几步,哭求道:“求王爷开恩,莫要将奴婢的话传扬出去,不然的话,奴婢一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慕弈寒不发一语,径直出了荷香苑。
走到宫内的小径上,他只觉四下里魑魅魍魉如此众多,都在朝他张牙舞爪,肆无忌惮地指点嘲笑呢。
慕弈寒啊慕弈寒,你受了仇人这许多年的欺骗,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你母后含冤而死,而你却不能替她伸冤,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懦弱无能了吗?
你母后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