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儿对此很惊讶。
上一回他们登门状告,眼看着那县太爷莫大人是铁了心不想见他们,也绝对不理会他们的申诉的了,这会儿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了呢?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助他们一臂之力吗……
叶芸儿无暇多想,便积极地准备起来。
叶长川夫妇担心叶芸儿一个人应付不来,于是这一次,依旧是叶长川陪同她前往。
说巧不巧的是,张讼师竟然出了远门,他们不想错过这次澄清事实的好机会,只好硬着头皮,自己赶往了县城。
来到县衙门外,衙役召唤他们进去。
威严肃穆的氛围里,高堂最前方,端坐着一身礼服官帽的莫成森。
莫成森才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略显瘦削的下巴上,留着一撮胡须,眉目深幽而严肃,正波澜不惊地俯视着台下的一帮人。
叶芸儿见公堂上聚拢的一群平民打扮的人,一个个见到她都如狼似虎十分气愤的模样,便知道这就是前几日去醉霄楼闹事的一伙人了。
莫成森看了着叶芸儿,又让那群人重新将自己的情况申诉一遍。
这下子,那十几个人便如同被放开了脚链的狼,对着叶芸儿便是一番肆无忌惮的痛斥,无所不用其极。只是碍于是在公堂上,才没有冲过来咬她一口。
叶芸儿冷冷地看着众人朝她泼脏水,既不哭也不闹,反而于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让高台上的莫成森不由诧异。
他见惯了这样的场合,可如同叶芸儿这样受到猛烈的指责,还能从容淡定笑得出来的,他还几乎没有见到过。
她周身散发出沉稳淡定的气势,俨然对自己的胜诉胸有成竹。
他不禁怀疑,眼前的的确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吗?
他把惊堂木一拍,打断了那群人聒噪的叱骂声,转向叶芸儿问道:“叶芸儿,你可有什么要替自己辩解的吗?”
叶芸儿恭敬地看一眼莫成森,不急不缓地道:“大人,我只是想问,这些人可说得出自己是于哪一日在醉霄楼吃饭,又何时腹痛去拿了药吗?”
对面的一群人被叶芸儿这平静的一问,立时也冷静下来。
当先那肥壮的妇人,这回没带自己的孩童,踏前一步掐腰道:“我们全家人是在七天前去吃了一顿饭,点了西红柿炒蛋,还有西红柿炖土豆,又点了其他几样小菜和一坛子酒。回去后不过一个时辰,我们全家人都痛得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