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六和,大和又是何人,你认错了兄弟不要紧,可若认错了祖宗,那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法海闭目不再与武松争辩,只是在塔前念诵,经从塔下几春秋,每恨无因到上头。
今日始知高处险,不如归卧旧林丘。
武松大怒,铁拳紧握,但终究打不下去,对法海说,“师弟,佛法禅理俺说不过你,俺不与你争辩,俺去找那鸟人一钵,出口恶气再说。”
听说武松要去找一钵,法海才起身来抱着武松,却没拦住,武松大步流星已迈向大雄宝殿,门外有一钵的弟子,也是日本黑龙会手下,在门口望风,见武松来,伸手要拦,武松一手一个掼倒在地,耳边正听得一钵说话,“今晚去卸了那钱塘江大桥炸药去。”
武松推开殿门,大叫,“一钵,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为什么要夺我山门,改换我六和门庭?!”
一钵见门口立着大汉是那武松,以为他们师兄弟都回来了,一钵也不生气,单掌行礼,手捏佛珠,说道,“你回来了,可去拜见过你师父了?”
武松还要骂,身后法海已经追来,拉住武松,“师兄,这里是佛堂,师父灵位还在,不可冒犯了先辈,还是先回去吧。”
一旁扈三娘与赛金花刚在庙中转了一圈,走了来,拉住武松,“别闹了,”赛金花一阵高音,“从战场闹到佛堂,能找个地方安静呆会儿么?!”
武松只好走开,一钵身着金镧袈裟,也不拦阻,双手合什来问法海,“法海,你好生照顾你师兄吧,他路途劳顿,想是路怒症犯,你扶他回房静静吧。”
“是,方丈师父。”法海退下,来追武松。
武松跑出了六和禅寺门外,上得车去,赛金花与扈三娘跟了上来,见武松额头上红肿,有血结起了红包,赛金花拿了手帕来帮武松擦,武松心中难过,想着师父离世竟没能守在身旁,实在是对不起师父。
一阵心酸下,泪水涌出,便再止不住了。
法海在后追上来,见武松痛哭,心中也已明白,便守在一旁默默诵经,为武松排解心里郁结。
武松想快些离开这儿,拍了拍手,让赛金花开车,法海想陪师兄多聊会儿,也上了车来。
几人开车一直到了钱塘江岸,对面是宽大的钱塘江大桥,上边己经被军警封锁了,听说要炸桥,许多人都在看着流眼泪。
武松平复了心情,扈三娘见法海穿着一身光鲜僧袍,脑袋上顶着九道香疤,左手托钵盂,右手持佛珠,好似一正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