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走在回家的路上。
没有灯,只有月带来的月光。
街上一片静谧,但在这样的安静里,有细小的歌声传来。
傅瑾认出那是歌剧《霍夫曼的故事》第一章,机械娃娃奥林匹亚所唱的咏叹调Lesoiseauxdanslacharmille(林中小鸟)的旋律。
有风微动。
…或许那不能称之风,该说是某种粒子细微的震动。
女子白色的裙摆像荷叶一样,摇摆着抚过围墙。
月色洒落,白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犹如会发光一样,散着洁白的光晕。她坐在围墙上,双腿晃动着,边晃动着双腿边唱着“Lesoiseauxdanslacharmille”在傅瑾眼中看来像是随时会坠下去。
傅瑾被女子的歌声所震撼,他站在巷口看了很久,久到她把那首演奏时长超过五分的咏叹调给唱完,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Lachansond'Olympia,d'Olympia!”
“Ah!ah!ah!ah!ah!ah!a——”
最后一句收声,她回过头来,竟准确的与傅瑾对视,「人类面对自己时,就像是被机械娃娃奥林匹亚迷惑的霍夫曼一样,分明面对的是没有自我的机械,却因为她能唱出动人歌曲而误以为拥有自我,还自我催眠的信以为真,你说对吗?」
没等傅瑾回应,她低眸,温声问傅瑾:「先生,你知道住在这附近,名为傅瑾的墓者在哪吗?」
她這句話雖說是「問」但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傅瑾。
傅瑾给出的回应是拔腿就跑。
她笑了笑,转瞬来到傅瑾面前。
「刚才没看清楚,看来就是先生了呢。」
…
傅瑾跑到精疲力竭。
而在他停下脚步之地,女子站在那。
她像是等了很久,回过头来看傅瑾时候,弯着眼睛的她面带微笑,「傅,让我还给你,你失落的记忆吧。」
傅瑾止住了自己逃跑的强烈冲动,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生硬笑容,「妳說什么?」
「我说我要还给你,你的记忆。」
还?傅瑾定了定心神,努力从令他寒毛直竖的恐惧里抽出注意力。
意思是她曾取走他的记忆?
她的手覆上傅瑾的额头,「回来吧,傅。」
「我已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