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你是个愤青,并且是无能狂怒大猩猩,你听了不但不生气还中二的觉得有意思的事?」
「…」原来还发生过这种事。
傅瑾出神了一会…曾经他们的高中是真的过得很精采。而后他收敛了笑容,「都不是。」
「是我的记忆里依然有你有我,有我们的高中三年,但没有她,如果我没有登陆作者号,那么我甚至不会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傅瑾字字斟酌,这段话他尽量说得常人可解和正常。
「这样说你明白吗?」
彦子亦了然,「你是想知道当时和她的交集来对照自己的记忆?」
傅瑾点头。
「高中第一年同一个社团,校刊社,第二年同一个社团,足球社,第三年高考,没社团,但下学期体育课和他们班级安排在同一节。」
「高中第一年吉他社,高中第二年足球社,体育课是和初二的一起。」
傅瑾的记忆力是真的很好。
「第二和第三是对的。」彦子亦说。
谈话到这儿,傅瑾的前置铺陈也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丢出较为离奇的消息:「我大概失忆了。」这句话用的虽然是推测语气,可傅瑾却说得异常笃定。
彦子亦默了会,他既没有嘲笑他,也没有立即回应他。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不得自己为什么封笔。」傅瑾对彦子亦说。
这是与彦子亦有关联的事,他将其摆在失忆的推测后第一个讲述。
「事件已经模糊到只剩下情绪,全然不记得理由。」傅瑾说着,顿了顿,「主观来说,我这辈子只干过两件我会真的放心底在乎的大事,一为休学,二为封笔,前者的原因我记得清清楚楚,后者则反之。」
「这实在太蠢了。」傅瑾说着,吐字清晰,「我休学去追寻梦想,而后在它即将实现时又自主放弃了梦想,最终还忘记自己如此行事的理由。」
「…这作为不是很符合你所说的『疯子』吗?」彦子亦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替他看事情。
傅瑾摇摇头,「我是疯子,不是智障。」
「这不像我。」他说。
是啊,关键时刻傅瑾一向靠谱。彦子亦默。
「而且,我的记忆里没有予愿尔永恒。这个人在我脑子里凭空消失了。」
「…我信你。」彦子亦想了会,连个「你有证据吗」都没多问,他伸手拍拍傅瑾的肩。
傅瑾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