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刃缓缓移开了。
「我的因果链,是妳截断的?」傅瑾问。
她跳过前置回答,一针见血道:「你本来就没有因果链。」
如果他身上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因果链,那么她无疑不可能弄断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这样啊。」傅瑾有些头疼,他的猜测又一次的错了。
不,或者说,他的情报又一次的有误。
为什么协会的调查里,他的因果链断在四月三十的那天晚上?送他回到因果链决定的位置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否认自己杀了他又是怎么回事?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傅瑾叹气,他换了个方向重新开口:「我们认识吗?」
她再次跳过他的问题,「我叫愿。」
傅瑾好似联想到了什么,神情复杂,「…予愿尔永恒?」
「…」愿再再次跳过他的问题,「她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脑洞一时间开得太大,傅瑾顿时露出了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妳这样子,我会怀疑妳是被设定好的NPC,使命是告诉我程式已定的讯息,一旦问题超出范围,妳就很为难。」
愿面无表情的看他。
「…她是我的朋友。」她首次正面回答了问题。
傅瑾松口气,很好,看来是可以沟通的。
「你家里的宠物,最好赶紧丢掉。」没等傅瑾再问问题,她说。
「妳說傅达还是芊?」
「你叫它傅达?」愿愣了愣,奇异的看了傅瑾一眼,这次换她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以后会后悔的。」
「丢掉的理由?」傅瑾扯回正题。
「它右眼连接别人的眼睛。」
有人无时无刻在监视着他?傅瑾蹙眉。
「我还有个问题。」如果不是为了砍断他的因果链,那么当时她空挥的一刀,是为了什么?
愿没理会他,她看了一眼窗口,窗外乌云密布。
「你该回去了。」
…
厨房被晨光照得微亮,凼面无表情的站在厨房门口。
「滴答。」
水龙头的水刚关上,最后一滴水落下。
就这么站了一会,他转身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叩叩叩。」
毫无反应。
氹皱起眉头,他放下敲门的手,抬脚。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