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兄,你看见刚才出城时的阵仗了吗?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带枷锁的苏问依旧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完全不在意身旁那位冷面寒霜的男子是否不悦,明明是罪人发配,却像是大军开拔一般,城门处人山人海,都想一睹这位快被说书先生神话的轻男俊才。
“第一次进京都是带着镣铐,想不到离开也是如此,不言兄,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做有始有终。”苏问歪着脑袋说道,身旁那位从见面起便不曾说过一句话的男子既是此行的官差,也是周不疑口中所说的那位同族子弟。
苏问一边自问自答着,一边暗暗打量着这位性情淡薄的家伙,人如其名,周不言,简直比钱哑巴还要惜字如金,几次的试探对方都选择沉默,手提一把水纹钢刀,只是看着就觉得重量不轻,想来应该是位以武入道的武者,然而对方周身就好像有一层薄雾笼罩,看不到丝毫修为,好似寻常只懂拳脚不动修行的武夫,但是苏问绝不相信周不疑会派这样的家伙跟在自己身边。
“不言兄,你们周家人起名字是不是都要是不什么,不疑,不言,不闻不问,不要,不吃不喝,看来你家长辈的文化跟我师兄有的一拼,七贵,三毛,听说我的小名叫做苏一二,我有头驴子叫四蛋。”苏问故意捡些无聊的话语与对方说着,可至始至终都未从对方的神情中寻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如同一个全无情感的傀儡,只剩下满脸的冷漠森严。
一静一动,一急一缓,就是这么两个截然相反的家伙一路朝着郴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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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姑娘,我们这么跟去,少爷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七贵皱着小脸,下手却还是麻利的收拾着背囊。
“你不去就留下。”胡仙草懒得回答,即便苏问三令五申让她留在京都,可她向来是个不会听从别人安排的家伙,甚至比苏问还要放肆许多,毕竟前者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七贵连连摇头,突然回头看着坐在桌前细细品茶的沈半城,升起说道:“你怎么还不去收拾。”
沈半城歪着脑袋,很委屈的说道:“我又不会打架,去了也没用,我留下看家。”
“哼,亏你还在少爷面前大放厥词,到头来还是怕了,算了,你留下吧!要是不通后面回来了,你就跟他说我们要离开一阵子。”七贵终于得以找到一个发泄的契机,道貌岸然的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牛霸天和小仙芝一如既往的两手空空,离开两界山快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可就连一直嚷嚷着回去的牛霸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