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问便收拾着准备回学府去,尽管胡仙草生了一夜的闷气,却还是冷漠中透着关切道:“都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在家老实呆着,有本事就死外面别回来了。”
“昨天的事情不小,就算不为了我,我也想知道学府对冉亮是什么态度。”尽管苏问仍然显得虚弱,不过调息了一夜的一气化三清,灵宫已然稳固,剩下的脱力,靠食补几日也无大碍。
“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你可要记住,把巧巧和七贵看好,要是不通回来了,也不许他再出去,总之我不在你们一步也不许离开这里。”
苏问说完登上学府的马车朝远处驶去,剩下胡仙草生气的捶打着门房,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分明关心的不行,就是不肯把后半句说出来,憋死你算了。”
马车很快驶进学府,苏问刚下马车就引来无数人的目光,从那些纵院弟子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中,他依稀猜出了一些,看来学府最终还是出面了,但很显然他至少还是学府弟子。
推开横院的大红门,有位年轻男子正与孔城相谈甚欢,那男子看见苏问走来,缓缓站起身甩了甩袖子迈步走来。
“苏问?”男子开口说道。
苏问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对方,那眼中的无神与姜离厌如出一辙,从内在散发的气息和那身松垮衣衫无不透着一股闲云野鹤的隐士味道,“你是?”
“学府教习,风休。”
“纵院的教习?”苏问试探的问道。
风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准确来说我并不属于那一院,不过从昨天开始,我应该算是横院的教习了,你也不用猜,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关于你昨日的无理行为,进过众教习商榷决定,免除你甲等弟子身份,降为丙等,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一周之后去教务领罚三百教棍,最后,罚你在横院禁足三月,一步也不得离开。”
苏问眉头紧皱,只是前两条对他来说不算严重,甚至说是有所偏袒都不为过,唯独第三条他做不到,学府无疑是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决定厚着脸皮与对方通融通融,“风教习,我有几位朋友也在平京,若是可以,我想把他们也接入横院之中。”
“不行。”风休想也没想的回绝道,脸上虽然表现的慵懒,可语气却是异常坚定,如果说禁足苏问还可以用处罚混淆视听,若是连他的家人一同接入横院,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学府有意要护住他。
“既然如此,那弟子恕难从命。”苏问神情一变,右脚悄然后撤,灵宫中的灵力在经脉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