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有多大的权势,只是碍于某些人的目光才不敢嚣张,可这能跟自己的命相提并论吗?
进不了观天台,自己和七贵能有几日的好活,这些早已经在心里种下了种子,那怕平日里表现得如何平静,总觉得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吃不香甜,睡不安心,反正都是死,你跟我说要做朋友,莫非要看着自己最后的活命稻草被人掐断了。
想到这些,紧绷的小脸终于舒缓了许多,尽管这样的想法有些不仁义,可她奶奶的在生死面前谁还跟你讲仁义,道理都是那些有身份的人才说的出口的东西,可一旦丢了身份这些人就是最不讲道理的家伙,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一路走来却见了太多的不普通,那自己总也要变得不普通才对,既然如此水到渠成,登台,聚念,修行,活命才是真到不能再真的大道理。
窗外有小虫在叫,心境变得坦然的苏问听的顺耳,推开窗户看着天空中那轮圆月,本想趁着月色看两本闲书,想了一想还是摸出那本已经翻破了书皮的灵路感应篇,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是古人总结的道理,如果没有错,那就是自己读的还不够多。
北边道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散气殿,无人打理的柏树像是拼着劲头要超过这座看了几十年的殿宇,倒是遮住了诸多的风景,看不见如羊奶般柔滑的洗尘池,没有那座某人被人提剑追了半天的小桃山,便是连那半崖瀑布迅猛冲击山石的声响都被隔离在这座被人遗忘的山林之外,就像那座山中的木屋,无人问津。
若不是今日采气道的众人来而又返,只怕今夜会有不少人睡的更加香甜。
“掌教师弟,李诚然纵容外人打伤我孙儿,这件事我定要他给个说法!”宋贺神色激昂,飘动的胡须如同夏日的扶柳,却偏生被一只大手梳做一处,自上而下的捋动,只是幅度之大,险些扯去几缕。
开合殿中,一气宗掌教撑着额头,神色说不出的痛苦,赤裸的双足有些烦躁的在石板上轻点,早在两个时辰前对方便像是生了根一样坐在那里,喷吐了如此之多的唾沫,竟不见饮半口茶水,反倒是自己的耳根快要生出茧子。
“师兄,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不能只听你片面之词就去找李师弟要人,你知道这几年散气道很是没落,宗内几位老人已经直言废去散气道正统,可那位大人当年与散气道交好,我身为掌教不得偏袒那一方,否则让人以为这些年是我有意打压,惊动了那位,我这个掌教如何做的踏实。”
如今一气宗掌教名为常清泉,不过四十年岁便已经通晓采气,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