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电话那端，听到宋亦涵声音的苏以沫瞬间僵住了。
她右手端着茶壶，原想给自己倒杯茶的，而此刻却停滞在了半空中。
她心口揪了一下，随即细细密密的痛楚和烦闷就随着血液流到了四肢百骸。
他……又在她那里……
“以沫，跟你说件事，希望你能理解，刚刚祁夜又找来了，亦涵吓坏了，所以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想留下来陪她。”
“哦，好。”
苏以沫不等他再说什么，机械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放下茶壶，静静地坐了会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
祁夜正在按摩浴缸里懒洋洋的泡着澡，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毫不意外的接起电话。
“祁夜，你是不是有病啊？”
电话刚接通，那端就响起了苏以沫的怒吼，祁夜皱了皱好看的鼻子，唇边笑意不减。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手机拿远了，不然非得把耳朵震聋了不可。
“怎么了？小沫沫，我又做错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你说，我改还不行。”
“明知故问！你个混蛋！”
苏以沫见他还装糊涂，气的不行，冲着手机继续怒吼。
“你为什么又去找宋亦涵？你没完了是吧？她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对她？你说啊！你跟顾厉琛作对可以冲他来啊，折磨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苏以沫吼完这一大串话，喘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光，压了压心口的火气。
“以沫，我折磨她不是为了跟顾厉琛作对。”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替我喜欢的女人报仇，她伤害了她，就要付出代价，我没要她命，已经够仁慈的了。”
祁夜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迈着修长，肌肉匀称完美的大长腿走出了浴缸，拿起一条浴巾围在了身上。
苏以沫:“……”
她嘴唇动了动，却无话可说，他的这个理由让她无法辩驳，与此同时，她心里还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她喝了口茶水，压下心头莫名的奇妙感觉，轻咳了一声，“那既然你仇都报了，你还吓唬她干什么？”
祁夜擦着头发，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点了免提。
“我愿意！”
苏以沫等了两秒，那边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