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岚身着常服,自二楼向堂内走去。也许是昨夜风太大受了些寒,今早起来后,云岚就一直喷嚏不断。
外出买药回来的兰浅竹正好与云岚撞在了一起,见到他这副模样,兰浅竹黛眉轻皱,不过也未去询问原因,而是将手中药包上的结轻轻解开,从中取出几味,声音淡淡道:“把这几味药泡入沸水中,过半个时辰将水饮下,对祛寒甚有效果。”
云岚有些狐疑地接过药材,还没等他说些感谢之语就看到兰浅竹冷着脸从其身旁走过,最后还不忘撂下一句话,“你若觉得这几味药搭配起来有毒,是我存心害你的话,大可直接扔了。”
“我何时说过这话...”
云岚望着渐渐离去的倩影,摸了摸后脑,自言自语地道。
“小二!”
“哎,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
交代店小二几句事情后,云岚看了看握在掌心的几株药材,轻轻一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云岚感受着身上的暖意以及不再昏沉的头脑,面色一喜,看来是兰浅竹给他的那几味药起了作用。
“明明心地不坏,为何偏偏对本王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云岚回顾起新婚当夜的那一幕,至今背后都有些冒凉气,“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早就命丧当场了...”
“不过兰洵的神秘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与赤峰营有关吗...”
正当云岚思绪乱起时,几下敲门声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
“请进。”
伴随着云岚的应答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灰衣素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殿下!”
“快起来。”云岚上前一步,双手托住年轻男子的双臂。
“玄晏,一别数年,你可还好?”
“承蒙秦王殿下记挂,属下很好...”说着,玄晏的眼眶就有些湿润。
秦王拉他坐下,各自斟满茶水后,轻声道:“江州一战后,你便隐退檀州,到现在有七八年了吧。”
“七年零十个月了。”玄晏话语虽轻,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苦楚。
“当年北狄三路南下之势迅猛,皇甫老将军为保北境后方,将兵线收缩至幽州,放弃江州,这也是不得已的事,你心中不要怪他。”
“我从未怪过任何人。”
玄晏摇了摇头,当年战局如何,他心中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