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结称呼上的问题。
换句话说讲,她现在能非常坦诚的喊出妈妈,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老是在称呼上刺廖研芳一下。
沈丰对睡在次卧的林慧情侣道“原本你们睡得地方,在我的帐篷里可是浴室,”说完又朝向吴雯丽,“你睡得其实是一个大客厅,只不过后来改装了两个房间。”原本那客厅在我看来是小毛驴的房间。
忽高忽低的情商让沈丰忍住了后面一句话,但仅前面几句,就足够吴雯丽和林慧白石峰产生一种占人便宜的羞愧。
廖研芳无奈的看了眼女儿。自从做下决定之后,虽然悲伤,却彷佛也得到了解脱。待第二天看到如记忆里一样的活泼乱跳、精神充沛的女儿时,她反而有种昨天的一切都是梦境的错觉——没有生硬的称呼,没有漠然的态度,没有失去的恐慌。
但面对已经坦然的又开口叫她妈妈的孩子,廖研芳右手上隐没在玉镯之下的手绳,反而更像是现实的见证。
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无论作为被爱对象的孩子是否爱她。
所以即使在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其实是个小“白眼狼”,但听到她在众人面前对自己的心意,廖研芳还是止不住眼神柔软。
不过这份柔软在看到那三个脚底生了根似的外人后,立马隐藏在冷漠警惕之下。
沈丰没看到男人神情,又无聊的坐回原位,砸吧嘴有事没事儿的插一句“可能他只是想当个手下顺便要个帐篷,毕竟咱廖姐手里的帐篷有限,只要他有足够的忠心又有足够的积分,要个帐篷还是轻易的,是吧,妈。”
廖研芳面对沈丰笑嘻嘻的“妈”沉默了一瞬,她知道沈丰是在帮她忙,虽然她自觉不用,但女儿的心意还是不能辜负。
然而,在座的六人,其中廖研芳和吴雯丽因为年龄阅历,见多了不想努力的年轻人;而坐在侧面的白石峰和林慧是看清楚男人自荐枕席时的眼神;只有坐在廖研芳对面的沈丰荀墨只能看到个后脑勺和侧脸,所以在他还没说出“姐,我身体倍好”这类的话就被打断的时候,沈丰是真切觉得对方是想当个如白石峰那样的手下。
廖研芳不好向未成年女儿解释这借火的男人“意在沛公”,而原本应该“因为潜在竞争对手,所以会更忠心,更努力挣积分”的吴雯丽三人,出乎沈丰意料的没有升起对“想当小弟,抢有数帐篷”的男人升起排斥心理。
“??啊嘞,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在她忐忑中沈丰无不可咩点头,然后随她心意咩伸手朝外面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