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一大帮工人拿着大号的灭火器到处乱跑。厂里面的救火队只有两个人抱着消防管在地上铺开,但是突发的事件并没有得到有效的组织。
有几个工人往我和血肉模糊的班长身上喷洒干粉。我护住脸部,正要站起来,突然更大的爆炸来了。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车间大门还有屋顶都给冲开了。
我和那几个工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外面空旷的堆料场抛了过去。砸在地上的我顿时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大脑停顿了,双眼变得黑暗沉重。时而感到浑身冰凉,时而感到全身酷热。一直不知道多久,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灰蒙蒙的白。等眼睛终于恢复了聚焦的时候,我发现这白色的是天花板。
我慢慢的扭头看了一下,右边是一个玻璃瓶,网罩下面一条透明细小软管向下延伸,有液体在慢慢的滴。
这是.......?医院?我没有死?
脖子包了纱布,动不了。我只能盯着那个液体在慢慢的滴,看累了,就闭眼休息一下。嗅觉慢慢的恢复了过来,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还有医院紫外线给被服杀菌的味道。
很多人会问,紫外线还有味道?当然没有,但是紫外线给被服杀菌,会产生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小时候妈妈刚晒过的被子,那是阳光的味道。
现在白色的病床上就是这个味道。很多人不喜欢闻到这个味道,我也一样。但是现在没有办法,躺在这里动不了。
那个点滴快完了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噔噔噔走到我面前。是个肥胖的护士,四十来岁的样子,手里端着托盘。
护士低头看了一下我,有点意外,嘴里说:“哟,小伙子,你醒了?”
我是一点声音没有听到,只是看她的嘴型猜的。
胖护士见我没有出声,有点诧异。放下托盘就走了出去。一会儿进来了几个医生。
一个老医生拿着个金属大叉子,在手上敲了一下,就放在我耳边。另一个年轻医生就掏出手电,照我的耳朵,然后几个人交流了一下就出去了。
一会儿我爸妈都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我姐,他们和我说话,见我没有反应,妈就擦眼泪,爸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姐打开饭盒,给我喂饭,可是我现在很渴。我整个左手包着纱布,一直包到了肩膀,动不了,右手背虽然缠着纱布但是能动。
我用右手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妈才赶紧端来白开水,一点一点的喂我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