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儿怎么就落水里了?”桃铃有些心疼,拿着手帕替陆怜鸢把粘在脸上的泥细细擦干净。
“别问那么多,问了就是你的不对了!”
秋尘归正替师哥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
之前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碰着虽不疼,但看在眼里还是触目惊心的。
尘归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些铁烙留下的疤痕,咬咬唇:“师哥,为了我们,你受苦了。”
秋筱桐爽朗地笑了笑:“这算什么!男人身上就该有些疤,那才叫帅气!”说着自己穿上衣服。
陆怜鸢刚来,有些羞涩,看着他们师兄弟,觉着跟在戏台子后面看见的全然不同。
满满的好奇。
“五小姐,你别动,这里磕破了,会有些疼。”桃铃翘着手指,小心翼翼把药水点在她眉边上的一处伤。
“哎呀!”果然是疼的。
但是疼的开心。
从今天起,她就是这戏班子的一员了!
“秋大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堂会呀!”
秋筱桐一愣,不解。
“去什么堂会?”
“我要上台,我要唱戏。”
“别胡闹了,你是大家小姐!”
他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还以为她不过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儿,所以想找个发泄口。
而他愿意当她发泄的对象。
秋尘归也在一旁说:“五小姐,您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我们这类人,跟你们不一样。出堂会,站一天的台子,中途连口水都不能喝,苦着呢!”
“我能吃苦的!”
桃铃从自己的箱子里拿了件衣服出来:“姐姐,我这里只有些粗麻布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换上。湿衣服穿了会生病。”
说着把帘子一拉,对那两个男人道:“别偷看了!”
桃铃照应着替她换衣服,她才忽然想起自己腹中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没有快将成为母亲的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耻。
这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他将流着他的血!
想起那个男人,她心里一阵恶心,想吐,却又不敢吐在人家家里。
匆忙地穿好衣服,就往外冲。
已是早晨了,醉花街都忙碌了起来,整理行头的人们会停下来,看这个扶着墙干呕不止的怪异女人。
她这样憔悴,又带着一丝诡异。
已经没人能认得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