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都不是了,这就成了废物。”
柳灵均不忍多说什么,说多了都是痛。
他爱不释手,忍不住又打开,抚了又抚,看了又看。
“就给你吧。”
“什么?”
“这把扇子我就送给你了。”
“那可不行!这可是你的宝贝!”他急忙递回去。
“你听我说!”秋筱桐靠在他的箱子上,箱子实已斑驳,能看出跟着他四处走穴留下的痕迹。
“以后这和喜班,就你帮着撑住了。”
“我不行!”
“你放心,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你。”
“我没这个本事……”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匣子,“而且我是个读书人,教书先生,能养家糊口过日子就行了。”
柳灵均有些慌张,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我想起来家中还有事,先……先走了。”
仿佛像逃离地狱一般,急着就走了。
原来是叶公好龙。
到头来一切还得靠自己,别人都是看客。
他拿起匣子,拂去柳灵均留下的手指印,又小心翼翼放回了箱子里。
只有这箱子,才是自己的知己。
冷云仍没什么消息。
日子还是要过的,一直没生意,总有一天要揭不开锅。
日落萧条,别的戏班都陆陆续续回来,拿着一天挣得的银钱,妆还没卸就商量着等会儿是去喝花酒还是去碰运气赌上一把。
秋筱桐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前,碰一只壶在手里,听着不远处的喧嚣嬉笑,心里揪着疼。
这样的日子,好像死了。
“秋老板在吗?”忽而有人唤道。
好久没人喊他秋老板了,听着有些生耳,却忍不住激动。
“哟,爷是打哪家来?”一瞬间又恢复到了过去。
“我是城北张家府的,老太太过大寿,点了名要听你哥儿俩的戏,别人都不成。戏码你们自己选,老太太说了,甭管唱什么她都爱听!”
“好说好说!”竟还有人记着他们!他们没死,他们还活着!
“下月初八,好日子!秋老板放心,酬劳好商量!咱张家府还能出手小气不成?”
“好说好说,都听爷的!”
有人请,心里自然乐,可送走了这位爷,稍作冷静,却觉得奇怪了。
张家府,从也没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