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住的地方。”
“我也许会跟着。”
“那你也回这里。”
“这里没我住的地方。”
“你可以跟冷云一个屋,总不会丢弃你的。”
她就等着他的这句话,她最怕的就是人家不要她。
她被丢弃过几次,之后就很怕一个人了。
秋筱桐时不时叹气,惹得他二人都不敢言语。
桃铃搓着手坐立不安,因为她要早些回去,若是出来久,被老鸨发现,免不了一顿打。
她起身,鞠了一躬,就离开。
小小的身影,被黑暗包围,就剩下一点点轮廓,可怜不如墙头的懒猫。
她不过十二岁,此生便已注定沉沦。
她所以不怕这样的漆黑。
没什么感觉不适,毕竟她还不懂什么是人生的绝望。
秋尘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追了上来,手里抱着件衣裳。
“外面冷,你又穿得这样少。”
是他的戏服,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他给她披上,衣服有些大,下摆又长,拖坠在地上。
她惊喜又害怕。惊喜于他的贴心,害怕于自己弄脏了这件好衣裳。
“是我的错。”她急忙说,伸出食指拇指,捏起衣服两侧,笨拙地往前走。
“脏了没事,不过是一件旧衣裳。”他又替她交好领子,不让寒风灌进去。
“是谁的旧衣裳?”
“我的。我不准备穿了,我要做男人了。”
他铁了心不唱小旦了,他要唱小生!十年之后,必然又是一个名角儿!
谁说他只能唱小旦?
“你的?你要做男人了?”桃铃笑,她不懂他话中之意。
可是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本来就是男儿身啊!
果然暖和了,她又无邪一笑。
可是青楼里长大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早熟。
他只当她是一个妹妹。
而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