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阶州、梁州为上”
“为何?”
“阶州、梁州二地,偏居西北,人少地险,不为人所重,驻军又少,并无大将驻守,以我天策庄之力,谋取甚易,二州远离兴元府,一旦夺下,王宗诘如要大军进发,企图多会二州,需多备粮草民夫方可。我军一来可有喘息之机,二来可沿路骚扰粮道,让敌军不能专心进取。”
“如敌大军不来,我军如能快速扩展,可伺机夺取风州,如此可打通关中之路。凤翔军乃是蜀军仇人,或可得其支援。如此外有援兵,内可据险而守,则胜算更甚。”
李煜拍手笑道:“周宝不愧是大将之才,规划甚清!”
周宝却是不好意思,笑道:“主公过奖,这也是几日来常和黄石研讨,偶有所得而已”
李煜道:“那黄石如何看?”
黄石道:“主公,我二人思量此策,也有大弊,这阶州、梁州,虽然易于攻取,但此二州,山险人少,即便取下,扩军不易,况土地贫瘠,出产不多,即便有了大军,粮草恐难支撑。”
“而且我军偏处一方,占了二州,也难以动摇蜀军的汉中根基。蜀军来攻不易,我军出击同样不易。汉中富饶之地,兵多粮多,长久相持,利于敌不利于我。至于攻取风州,我军占了两州之地,敌军定然严加防备,以我新扩之军,硬攻死守之城。胜算并不大!而凤翔初败,自家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怕是难有余力助我。”
罗隐忍不住,也插话道:“凤翔李茂贞,本就视汉中为自家囊中之物,这次被王建夺了,心里定然不忿,如我军向其求援,这厮无力还好,若是有力,我等恐怕是前门拒虎,后门引狼!”
王通拍拍后脑勺,笑道:“如此,薄弱之处不可攻,难道要直接攻兴元府不成?”
周灿推了他一把,道:“我等区区几百人,要直接攻人家的两万大军,你要找死,可别拉上我们!”
罗隐道:“兴元自然是攻不得,但攻取阶州、梁州实非上策!”
周宝问道:“以长史之见,该当如何?”
罗隐捻着胡须,边想边道:“如今王宗诘对华郡王原属之将,深有成见,如今不听王建劝阻,正暗自追查到底是谁救走了华家一行。以我之见,当从中取事,着力挑拨,争取利用王宗诘,逼反诸将,一旦诸将反了,王宗诘乃是镇守大将,只能四处救火,那时我等可直接取了勉县,竖起汉王大旗,那时我军大义在手,又有华公子出面,为主公游说诸将,定然会英雄影从,豪杰纳款。当可与王宗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