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足了。
究竟,这样经年没相处,仅凭那几日,可以有多深的骨肉情,比不过乔玉茵这小闺女那是自然。
胡春姐这样说,胡乐宗反而更内疚了,他愈发严厉的瞧着乔玉茵:“茵茵,今日是你大哥大姐们头一日归府,你便拿石块砸了你长大姐的头,即使作是不当心砸到的,那也应当对你长大姐说声对不起。”
乔玉茵见胡乐宗居然这般严厉的跟她讲话,一刹那全都吓呆了。等待她反应过来,泪水一刹那便从眼圈中滚落,她捂着脸,叫着“讨厌父亲”,跑走了。
“茵茵!”胡乐宗心急的想去追,又是有一些顾虑的看向胡春姐胡夏姐,胡春姐抿了一下唇:“父亲,你去看茵茵吧。她年岁小,边儿上又没姑姑跟随着,不要再跌着了。”
这通话好像是给了胡乐宗一个去追小闺女的好理由,他仓促撇下句“片刻我再过来”,便去追乔玉茵了。
胡夏姐有一些难过:“长姐……”
胡春姐则是瞧的开的多,她晓得小妹心头为啥难过,她宽慰一般摸了一下小妹的头,亦是不再去管略有一些淤肿的脑门,自顾自的去几个掬着果碟儿的丫环那取了一片切开的蜜瓜,往房屋中走去:“有一些困了,夏姐陪我睡片刻,估摸晚间还是有的磋磨。”
胡夏姐紧随着大姐进屋去了。
不片刻,胡滨城大约是在外边儿疯累了,脑门带汗的跑进房屋,见俩大姐全都在美人榻上小憩,他呵呵一笑,令宋桂芝跟他说洗涮的地点,自去洗涮了,也是在脱了鞋,在美人榻另满头倚着枕头睡起。
到了晚间,胡春姐姊弟仨全都换了家常衣服,去啦花厅。
乔氏倚在罗汉炕上,背上倚靠了个大迎枕,见胡家那几个俊美非凡的孩儿进了屋,出自本能的心头一紧,瞧了一眼垂着头坐在罗汉炕另一侧的闺女,心头又是有二分不舒坦。
乔氏勉力要起来,给胡乐宗拦住,柔声道:“太太不必这般见外,全都是一家人,你当心身体。”
“哪儿就这样脆弱了,本应当起先便为几个孩儿接风的,我这休憩了下午,已是偷懒了。”乔氏笑道,还是坚持起了身,亲身迎向胡春姐她们,面上的笑颜亲腻又满是关怀,“……休憩的可好?”
胡乐宗见妻子这般贤良,亦是心头熨帖异常,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娶了个这样贤惠的太太。
胡春姐笑道:“多谢乔姨关怀,休憩的非常好。”
乔氏似想起啥,朝乔玉茵招了下手,乔玉茵原先还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