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说,从洞庭楼中出来便径直出了县府是罢?”胡春姐笑吟吟的瞧着宋大牛,宋大牛舌头全都要打结了,他努力镇定了半日,这事儿着实是那日发生过的,是真事儿,他觉的自己不虚,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胡春姐便笑了:“那就行办了。昨夜间我去寻了洞庭楼的伙计,问了他些事儿。因着他认识你父亲,对你有印象异常。也巧了,那日你走时,恰好有户人家办婚宴经过洞庭楼,因而那伙计对你离开的时辰记异常清晰,你是辰时两刻用完早一些出的门儿,而后径直出了县府,因着没拉板车,因而步行前往,在麒麟岭那儿给辕车撞倒,我讲的可对?”
宋大牛咽了下口水,点了下头,他记的,那日差不离便是那时辰。
而这通描述,和那日发生的事儿差不了哪儿去。
胡春姐见宋大牛点了头,面上的笑意加深了许多:“那般,我昨日中摁你讲的,从新走啦一回。以我的脚力,从洞庭酒庄到麒麟岭,须要一个时辰。你是成年男子,脚力应比我快上许多,可思及你在城门处租拉板车花费一些时候,两两抵过,那也勉将算作你一个时辰可以到达麒麟岭,也便巳时两刻到了麒麟岭!”
宋大牛听的有一些绕,可他出自本能的觉的胡春姐好像在布啥网,他屏着呼息慌张的瞧着胡春姐。
甑氏嘟嚷道:“你说这一些有的没的干啥?”
胡春姐笑颜敛去,看着宋大牛,一字一顿道:“麒麟岭到医堂,驭车仅须要两刻。我问了医堂的郎中,你给小六叔送来时,时辰却是已是巳时末!宋大牛,你跟我说,中间大半个时辰,去啦哪儿!”
胡春姐声响顿挫,十足有力,犹若钟声敲在宋大牛的脑海!
宋大牛如遭雷轰,霎时出了满身凉汗,唇瓣儿全都止不住的抖起!
他居然忘记了这中,因着撞伤他的并非胡六叔,胡六叔救起他时,他已意识昏昏沉沉了好长时间,早便忘记了离着他给撞过了多少时辰!
甑氏见儿子这般,紧忙上去描圆补漏:“此是由于,由于那胡云宗不想救我儿,存心,存心绕了远道,浪费了时辰!”
胡春姐见甑氏还死不悔改,讽笑一下:“瞧你这话讲的,如果我小六叔不想救宋大牛,又何必把全身是血的宋大牛送来医堂?麒麟岭那儿人烟稀少,几近没啥过往行人辕车,我小六叔若真撞了宋大牛又不想救他,何不径直走了,或是径直撞死宋大牛了事儿?!”
甑氏给问的哑口无言,豆大的凉汗从脑门一枚枚滚落,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