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胡春姐睡的全都不大安生,隐隐约约听着些乱哄哄的声响,她有一些暴躁的用棉被蒙住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
隔天一大早晨,胡春姐是给踢门声吵醒的。
俩孩儿还睡的沉,胡春姐搓着头坐起来,瞧了眼窗子外尚未全然放亮的天色,估摸着大约出了啥紧要的事儿,紧忙套了件衣服,趿了拖鞋,仓促的去开院儿门儿。
那院儿门不及成人高,胡春姐一出了院儿门儿,便看着院儿门后现出半个头,瞧模样是胡慧姐,发髻微乱,恰在那一脚接一脚的使劲儿踢门儿。
胡春姐便有一些恼了,你特么大早晨不睡觉跑来踢门非常有意思么?
胡春姐冷着一张小脸蛋儿,凉凉道:“你倘若计划打算给我们家换个新门儿,你便继续踹。”讲完,双掌抱臂站立在院儿中,凉凉的看着胡慧姐。
胡慧姐忿怒的又踢了下门:“换啥换!奶害病了你们还是有意情在那睡觉!我们全都忙了一夜啦!”
胡春姐心头悄悄翻了个白眼儿,胡姜氏害病了跟他们有啥干系,还是不要睡觉啦?
八成是胡慧姐心头不平衡,同样是孙女儿孙儿,他们次房的可以在那安然大睡,而她的忙里忙外罢?
胡春姐撇了一下嘴儿,胡姜氏痛宠胡慧姐,苛待他们次房时,咋不见胡慧姐心头不平衡啦?
“害病了便去问诊,你把我们叫起来也是没用。”胡春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打了个呵欠,转头便要回房中继续睡觉。
胡慧姐给胡春姐的态度惊呆了,缓过心神她更加忿怒的踢着门板。这还是起先围栅栏时,小六叔用破门板给装的门儿,并非十足结实。本来便摇了下欲坠了,胡慧姐这般暴踹下,那门板终究坚持不住,倒在了院儿内,扑起大片尘埃。
胡慧姐给吓一大跳,随后又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胆量一壮,色厉内荏道:“胡春姐,你不要太出格啦!即使分了家,次房也还是的孝敬奶!”
这话反而是不假。他们次房究竟仅是分出来单过,并没跟胡家断绝关系。他们姊弟仨人还顶着胡家子嗣的名号……胡春姐轻轻蹙了蹙眉。
这一些真真是太讨厌了。
“讲完,到底想干啥。”胡春姐意兴阑珊异常,便连门板的事儿,她全都提不起兴趣跟胡慧姐计较了。
胡慧姐怒瞠着胡春姐,伸出一支手:“取钱!我父亲要送奶去县城中问诊!各房全都要出钱!”
这钱着实是不可以省的。
胡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