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讽笑:“你去说呀,即使你不去说我也是要去寻你家长啦!你这敢砸不敢负责的怂蛋!多大的孩儿便敢拿着石块砸旁人的头!夏姐还比你小!你跟你堂妹有啥血海深仇你要拿起那般大一块石块来往她脑袋上砸?!若非旁人挡了下,你等着,瞧我不搞死你给我小妹陪葬!”胡春姐眼赤红,发了狠的要挟道。
胡潞城给吓的一个抖索。
跟在后边儿的胡滨城跟胡夏姐全都看蠢了眼,他们从来没见着过长姐这样凶悍的一面。
胡春姐揍了小胖墩儿一顿,算作是出了口恶气,领着小弟小妹回了家,把院儿门一甩,径直把胡潞城关到了门边。
进了屋,胡春姐还兀自气的坐在土炕上直深呼息平复心情。胡夏姐跟胡滨城相互瞧了一眼,讨好的扒在胡春姐膝头:“长姐我们会乖觉的,你不要像打潞城那样打我们。”
胡夏姐连堂兄全都不乐意叫了,径直叫潞城。
胡滨城也接连点头,一副“我们全都会非常乖”的样子。
胡春姐长出了一口气儿,一掌搂住胡夏姐一掌搂住胡滨城,叹了口气儿,啥全都没说。
她在内心深处黯黯起誓,总有一日,她会带着小弟小妹离开这中,远远的离开这儿!
隔天汪苏臣的父亲娘亲带着汪苏臣的仨哥哥,汪苏臣父亲娘亲的几个弟兄,乃至汪苏臣的爷——隔门村那开学塾的老生员也拄着手杖来啦胡家庄。
这浩浩汤汤的一帮人,惹的村中人不禁全都伸长了颈子张望。
汪苏臣他父亲娘亲昨晚等了一晚间,也是没待到肇事儿者的登门赔礼,径直怒了,今日叫齐了亲友,撸起袖管齐发上阵来啦胡家庄。
昨日虽说有许多人晓得老生员的孙儿给人打破了头,可却是非常少有人晓得是谁打破的。一是由于汪苏臣他父亲娘亲考量到对方孩儿还小,不明事理,想给他留个契机,令家长带着主动来赔不是认个错,这事儿便抹过去了,二是昨日小莺给吓的不轻,又唯怕她娘亲晓得她手帕儿给人搞污了的事儿,一向没跟家里头说。
至于胡潞城,他巴不的家里头人不清楚他闯了祸,更不会说,是以历来喜欢看好戏的村中人,居然没几个晓得第一掌确切讯息的。
直至汪苏臣一家人浩浩汤汤的进了胡家,村中人才恍然大悟,噢,此是来寻胡家烦忧的。
村中人彼此交换了个看好戏的目光,去年在胡家瞧了许多好戏,今年的好戏看起来还是要胡家开场。
那般大的响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