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浔阳江畔。
一名身着灰色短衫的男子外批蓑衣,稳坐船尾。
哪怕只是远远一瞥其背影都看似是画中人一般。
蓦地,男子眼前的鱼线微动,水波猛地荡漾开来。
鱼竿上传来的拉扯力道竟是带动着身子与小船轻晃。
一副有大鱼咬钩的征兆。
察觉到外面有动静的朝凰立马放下了笔,望着对面的老者:“外祖父,夫君好像钓到鱼了,咱们去看看吧?”
“不急不急,老夫突然想到了一句佳句!”
隐居后的上官鹏老将军不知为何突然弃武从文。
沉迷作诗。
非要做出一首能流芳百世的诗句。
为此更是乐此不疲。
从前明明是那般雷厉风行、脾性火爆之人,现如今望着单调的江水竟是能随随便便的枯坐上一整日一动不动。
字迹秀美、专门被上官鹏拉来誊抄诗句的朝凰见外祖父没看她,忽然悄悄地挪了挪身子,从船里窜了出来。
在看到船尾的男子时,朝凰的眼里顿时溢满了爱意。
手捧着那一堆诗,眼底闪着流光,亲昵的攀到了男子的背上,好奇道:“夫君,这是有鱼上钩了吗?”
“朝朝乖,往边上站站,这怕是条大鱼,得遛钩!”
男子轻声哄了哄小娇妻后便连忙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紧拽着手中的鱼竿来回滑动,笠帽下的面容浑然是已故战神的模样。
当然了,眼前这位是活生生的真战神,夜北辞。
“夫君小心噢!”
朝凰乖乖的立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夜北辞的战果。
约莫是水下的那条鱼太大,扑腾的水花四溅,哪怕朝凰退了两步,手里抱着的那一堆纸张仍旧被打湿了大半。
终于发现朝凰抛弃了他、来找某个小兔崽子的上官鹏追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顿时感到心疼不已。
“老夫的诗啊!老夫的诗都湿了啊!”
朝凰听到后也没有转身,仍旧盯着还在遛钩的夜北辞,俏皮的吐了吐舌。
“哎呀,外祖父呀,您老大半年怕是写了上千首诗了,可咱们来到这儿都两年了,夫君却是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反正都是诗,湿就湿了呗!”
“那是他无用!怎能糟蹋了老夫的诗呢!”
上官鹏老将军气的老脸涨红,又不好冲着娇娇软软的外孙媳妇发火,只好将炮火对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