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李大谨慎地朝那间小木屋看了看,小声说道:“小三,别乱说话,万一传到麻子耳中,有你小子好受的!”
李大和万小三来自一个村落,乡里乡亲,两人自然走的近。
突然,噗的一记轻微的闷响,万小三只觉脸上一暖,像是雨滴,却又黏糊糊的?他习惯性的伸出舌尖去舔,味道有点咸…
回头一瞥,一丈开外,一支贯脑而过的标枪将同伴吴老四生生钉挂在寨墙上,血花,仍在凌空喷洒!
小三刚要惊叫,背后一只大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呼吸困难,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要窒息之时,忽觉脖子一凉,一柄利刃瞬间割裂他的喉管和大动脉…
守门的贼人包括木屋休息的轮班不过十余人,特种大队的士兵趁黑摸过去,三五人圈定一个目标,投掷标枪,手戟;或是滚翻过去,直接抹脖子放血,很快就放倒这些门哨。
潜伏在两侧的曹性、成廉见夺门成功,率领一营和二营冲入山寨,以排为单位,拉网似的清剿贼匪。
山寨子顿时乱成一锅粥,好似滚油滴入冷水!哭喊声,呼救声,叫骂声,刀刃切入骨肉的破裂声,撕开了午夜温情的面纱!
在寨子的一处高地上,我持刀凝视下面的杀戮,透过四起的火光凝望着这乱世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镜头,刚才还沸腾澎湃的热血慢慢冷却下来!历史上比这凶残十倍,百倍的杀戮还会持续数百年,若非武悼天王冉闵率领北地汉民决死反击,我汉民族可能早已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想到滚滚而来的历史车轮,她的残酷,她的凶险,我不禁头皮发麻。我没有堂吉诃德的勇气,挥剑去改变历史车轮前进的方向。
是躲避?是随遇而安?还是飞蛾扑火…
围杀仍在继续,山贼多数在梦中吓醒,软手软脚的,怎敢反抗?多是跪地请降。也有悍匪拼死反扑,立时被围上击杀。
突然,从寨子的一座大房子中冲出一伙人,为头的是个魁梧的大汉,一条刀疤像蜈蚣一样爬满半张脸,在火光的映射下,此人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手提狼牙棒,一连砸伤数人,杀出重围。
曹性见状,喝令道:“出动两个排,干掉这伙贼人!”
两个排的士兵分别组成鸳鸯阵包抄过去,很快,敌人被裹入阵中。众山匪哪见过这种配合默契的军阵,不一会被杀翻十几人。余下三人很是悍勇,眼见就要冲出包围。一个刀盾手迎上去,圆盾护住上半身,挥刀劈向领头的刀疤脸。疤脸大汉无视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