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软唇角微启。
音色如山涧清泉，苍山覆雪。
本清冷无一丝波澜。
目之所及小女娃呆软轻颤的眼仁时。
声音出口，似特意敛了寒凉，听起来温声缓缓。
“吓住了？”
小女娃小嘴一瘪。
不知是想哭，还是发自魂灵的失望，水光颤颤的眸光，瞬间呆茫到空洞。
叫他心头一揪。
宽袖下，手微抬，要拭她眼角泪花般。
抬到一半。
堪堪顿住。
转而落在她仰着小脑袋上，唇角微涩：“可是个小呆宝？”
阿禅空洞的眼仁，回魂般，顿时一亮。
揪着他袖子的手一松，抹一把眼泪，用力点头。
“嗯！窝四呆宝，窝四呆宝！”
小女娃太过欣喜。
呆软小团子，花骨朵绽开般，天地都瞬失光华。
苏止越笑了。
清冷天上月，皎皎月中人，一笑宛倾城。
一众女修看呆了。
高高在上的止越师尊，笑起来竟这般温柔！
温柔到，时光好似溺死在这一刻，溺死在他温软的唇角。
若不是被一声凄惨痛哭打破的话。
“师尊，您要为我做主啊！”
白衣掌门踉跄奔来。
“啪嗒”倒在苏止越面前，捶地痛哭。
“我的山头，我祖传的山头，毁于一旦啊。”
白衣掌门为数不多的弟子们，瞬间跟个鸵鸟似的，齐齐羞臊地埋了头。
天下门派都在呢，师父哭得也太没形象了。
不认识。
他们不认识这个师父。
其他门派倒是反应过来。
这个略显寒碜的小门派，山头被挥法器……挥“晾兔绳”的小女娃烧毁了啊。
“哦。”阿禅也想起来了。
她烧了人家山头了。
她要赔。
可是。
阿禅小手摸摸怀里瘪瘪的包袱，她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吖？
咦？还有！
阿禅小身板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排，朝痛哭的白衣掌门递过去：“都给…唔！”
话音未落，小肩膀不知被谁勾了下。
阿禅扭头。
仰眸就望见小乖乖师尊清冷自若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