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情况都不这样说,但是就是会让我觉得很难受,我都不怎么敢跟我爸说话,只要他主动跟我说话,稍微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我的后背就会冒出一层汗。”
“那你就睡不着了?”程望舒在上面没能看见李维桢紧紧皱着的眉头。
“一开始还睡得着,但是后来就会觉得很害怕,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声音我都会醒。”
“然后你就这样熬着?”
“不算熬着,因为我也不觉得难受,白天也不觉得困,所以就这样挺着了。”
“你不开心么?”
“不是不开心,是不敢开心,我只要觉得放松一点就有深深的负罪感,觉得很对不起她们。”
“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你舒服一点么?”
“有啊,我想去山顶,看头顶的云,闻脚下的花,听耳畔的风,想自由。”
“好,我带你去,你先睡觉,我带你去上山。”
程望舒的梦中一直是有人追自己,有时是老虎,有时是丧尸,有时是穿着白色长袍的胖胖的女人。
梦中总是在童年的家旁边或者是姥爷家下边的胡同里,那些胡同四通八达,但是自己怎么也走不出去,身后的人也甩不掉,自己就在梦中一直跑,一直跑。
但是这次程望舒突然觉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丫头!丫头!”
程望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李维桢站在床边,拉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担心。
“你是又做恶梦了么?”李维桢轻轻的问道,语气很温柔。
“没有,不算噩梦,就是梦见一直有人在追,最近经常做这样的梦。”程望舒露出一个微笑,也轻轻的对李维桢说道。
“那就好,我听你的声音不太对,就起来看看,然后发现你满头的大汗,还一直在哭,想叫醒你,却怎么也叫不醒你。”
“我没事,快睡吧,明天还要出去玩那。”程望舒推了推李维桢示意他可以去休息,却被李维桢拉开了,他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是那,你拉着我的手,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
李维桢就站在程望舒的床边直到听到程望舒的呼吸渐渐舒缓起来,他才躺下来,但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当年,他没能保护好她,但是一定得做点什么,不能让她一辈子都缠在这样得梦魇之中。
清晨得阳光总是很温暖,李维桢在起床得时候拉开了遮光帘,但是保留了一层纱帘,阳光照在被子上,身上,脸上会让人一天的心情都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