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舒甚是喜欢夕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暖暖的,不似朝阳一般耀眼,不似骄阳一般热烈,就是温柔和煦的,用一种随性的洒脱穿过教室的玻璃窗,应在蓝色窗帘上。
“程大小姐,你怎么还不回家?”这样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的时候,程望舒的心情就莫名的变了好了起来。
“你没看见我在做值日么?”
这声音李维桢的,后来的很多年程望舒都觉的他就是阴魂不散,从小学开始同班同桌,中学同班同桌,高中同校;
大学的时候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两个学校之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最让人难过的事是,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和对方说过志愿填报的问题;当然这是程望舒自己这么认为的,程望舒都是上了大学才从他的朋友圈里发现的这件事情。
好不容易大学毕了业却又到了一个城市工作,程望舒问过他觉得他们俩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他的回答是平行线,他们总是在同时进行,总能看得见对方。
“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不是快过生日了么?让你去我家一起吃个饭。白天从三楼下来我再跑回去太折腾了,所以索性放学来等你。”
李维桢的校服从小学开始就要买大一号的,所以他的校服总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痞气。
“那我要是已经回家了那?”程望舒歪着头眨着眼睛对李维桢说道。
“你还回家,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拖到班级最后一个人才回家。”李维桢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用两个胳膊支着身子斜斜的靠在讲台上。
“这你都知道?”
“你妈常跟我妈说你每天回家都特晚,都得等到操场上没人了,你才慢慢悠悠的回家。”李维桢笑意盈盈的看着程望舒说着,程望舒却没发现他说了操场上没了人。
“我就知道,你妈和我妈每天打电话就没有什么好事情!”李维桢笑着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你还有理了,干嘛放学不回家?”大概是站累了李维桢便懒懒散散的坐在教室的讲台上,跟程望舒说着话。
有的时候程望舒总是在想到底是自己长得太矮了还是他们长得太高了,李维桢坐在讲台上的高度跟自己站着的高度差不多。
“就是不想回去呗,你也知道我爸的那个脾气,我在家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提起程爸爸的病,李维桢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了。
“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就是那个老样子,腿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