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此言一出,刘磐、黄祖等武将固然面露欣喜,蒯良、王粲、傅巽以及伊籍等文人却是勃然变色。
众所皆知,蒯越乃是刘表的第一心腹,若是蒯越也要定黄忠之罪的话,刘表多半会倾向于此。
而黄忠此人虽是地道的南阳人,但因其为人正派清高,不愿与黄祖、刘磐以及蔡瑁等人同流合污,总是游离于本土的圈子之外,所以其官职虽然不大,却引得蒯良等文人的喜爱,也致使蔡瑁等人忌惮,刘表心中不喜。
当下,蒯良也不顾其弟的面子,直接上前驳斥:“异度,这只黄汉升因血脉之故打算前往雒阳,且仅是请辞,并未离去。何罪之有?”
蒯越微微一笑,朝蒯良深鞠了一躬:“汉升之罪,其罪有三。兄长勿急,请听弟一一道来!”
“哼,你说,若是今日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反而坏了好人,休怪愚兄召集族老罢去你族长一职。”蒯良哼了一声,双手抱于胸前立在一侧。
这是家国大事,怎么又扯到族中去了!
蒯越哭笑不得,朝刘表拱了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汉升之罪其罪有三。”
“哪三罪?”
“其一、汉升之罪在于不孝。古人有云:断其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刘都尉适才说主公乃其再生父母,属下以为此言不虚也。汉升为我荆州官属,主公亲提之中郎将,亲自给汉升指明了一条官道财道,汉升却因子女之病而欲弃主公于不顾,此为其一罪!
其二、汉升之罪在于不义。汉升为我荆州之官员,土生土长的南阳人,不信宗族,不信荆州杏林,却偏偏因一外人之言而打算出奔荆州是何道理?这一举措又将置我荆州父老颜面于何地?此为其二宗罪!
其三、汉升之罪在于不仁。适才越已经说过,我等数日以来聚于州衙吵吵闹闹,不为别的只为汉升一人,却置我荆州麾下数十万民众于不顾,将来文武失和,民众失望,我荆州又靠谁来镇守开拓?此为不仁之举,亦为其第三罪!”
话刚落地,堂下再次吵成了一团。这下轮到蒯良、傅巽高兴,刘磐、黄祖不爽了。蒯越的言下之意,这里个个都是人精,在官场和社会上也纵横了那么多年,哪里听不出来?否则岂不是白混!
这黄忠应定的通敌罪,蒯越没有说,甚至半个字也没有提,反而说的都是一些其他的罪名,至于这些罪名,刘表、刘磐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自古忠孝两难全,你刘表虽然对黄忠有一丝知遇之恩,但言不听计不从,致使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