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节还有十来天,王黎终于如愿以偿当了一回红娘,上门替赵云下了聘礼,并亲自出城猎了一对海东青交于马腾手中。看着马腾笑嘻嘻的嘴角和马云禄烟视媚行的神情,王黎也不由的替自己的好兄弟感到一阵阵的高兴。
然而,世事变化无常,人非仙人,又有谁能知道下一秒又将会发生什么呢?
众人还没有迎来赵云的婚礼,却迎来了雒阳城中的不速之客:王允、王黎的母亲王贾氏以及夏妪一家人。可惜,他们的到来不但没有带来一丝喜悦,反而给王黎带来了两道惊雷。这才是:
塞外鸿雁成对飞,白马将军欲画眉。
才道长安花将了,又闻雒阳起惊雷
两道惊雷就摆在案桌上,一封是阎忠和荀的来信,另一封则是至儿的亲笔所书。王黎将至儿的信笺递给赵云和皇甫灵儿,二人匆匆打开一阅,脸色同样亦变得难堪起来。
至儿不见了!
而这封信正是至儿所留。
信中说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小时候曾遭不幸,与师姐嬉玩之时仇人忽至,家中满门俱灭,是夏妪将她救了下来带在身边。她还知道了她有一个师姐,而她的仇人如今正潜藏在江东。
春节将至,她想随师姐去给父母扫一扫墓,陪伴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她还打算陪师姐一起去江东追查仇人的下落,替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
王黎看着夏妪,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夏妪,至儿的情况你具体说说吧!”
夏妪“噗通”一下跪在王黎身前:“少主,都是老奴该死,都是老奴酿成的大错,没有看好至儿,也没有告诉你至儿的实情,就请少主将老奴棒杀了吧!”
“夏妪,临行寒衣针线密,远去家信墨痕新,羊羔跪乳,舐犊情深。虽然你只是至儿的养母,但这么多年来你和夏翁却一直视至儿若亲生,我又如何能够怪罪于你?”
王黎挥了挥手,让夏蝉将夏妪扶了起来,接着说道:“夏妪,其他的事情现在都暂且不提,我现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真相,关于至儿身世的真相,关于至儿师姐的真相!”
夏妪颤颤巍巍的坐在胡椅上,老泪纵横:“我们一家本来是兖州济阴郡定陶县人氏。在我们县中有一大户,唤竺天行,家中富裕又与人为善,兼得一手好的医术。时常架桥铺路,赈济贫民,如果周围邻居或者街坊有个头痛发热,他也从来不收取半文钱。
那一年,蝉儿刚满十岁,忽的有一日高烧不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