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和王允暗暗松了一口气,众人却是很诧异,汉灵帝一向荒淫无度,随心所欲,在党锢之后更是视颜面如生命,士子言语间但有不合随即流放或扔下大牢,本以为王黎失了礼数,必然会龙颜大怒,谁知却轻轻放过。
王黎倒也没有忘记适才的礼节,自是跪拜道:“微臣起自微末,不懂朝中礼节,还请陛下恕罪!”
“朕听闻你乃王越之后?”汉灵帝眼角挑了挑,王黎却自觉跟不上汉灵帝的节奏,听他接着说道,“当年王越身为朕之剑师,一身武艺胆识俱是不凡,你即为王越之后,想必剑法甚是了得。
朕准你戴罪立功,如果你今天能够战胜纪灵得到北军五校射声军司马一职,朕赦你无罪,否则两罪俱罚,你可敢应下!”
众人一片哗然,这王黎与那纪灵还没有开始比试,陛下就已经开始偏袒了?是因为陛下还心眷王越,还是刚才那事陛下又开始恼上了袁家?
王允不动声色的向王黎微微点了点头,王黎心下了然,心中已是一片敞亮:“微臣剑法确是来自阿翁所遗剑法,但微臣一切皆源于自行摸索,与阿翁相去甚远,恐污陛下龙目。微臣既蒙陛下厚恩,自愿倾力一试,不负陛下所望!”
“说的好,朕就等着你大放异彩!”汉灵帝点了点头,脸上仿佛有了一丝笑意,转向站立一旁的小宦官喝道。
“摆驾校场!”
……
众人随汉灵帝来到校场,校场上黑甲森寒,赤旗翻飞,一众士兵分立四周,扶着刀,握着钺,脸色肃穆,似刀钺一般冰寒。
待众人按各自位置站立后,汉灵帝点了点头,问道:“让父,司空、王卿,殿试一事,你们商量的如何?”
张让出列,看了看四周的士兵,说道:“回陛下,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北军五校乃我大汉之精锐,其中射声又是重中之重,要想协助马校尉执掌射声军司马,让士兵信服,必须武艺卓绝,御射出众。
老臣等经过商议,决议连赛三场,最终胜者当为军司马。而第一场则考御射之术,在百步之外立一箭靶,二者在马上张弓,射中红心者获胜。第二场考较二人武艺,由二人对打,不拘武器,以三十招为限,仍在红圈中者为胜。”
“哦,那第三场呢?”汉灵帝斜视了袁隗一眼,问道。
听到汉灵帝的话,张让自然心神领会,心中暗自高兴,看了一眼袁逢,冷笑一声,接着说道:“第三场考题,届时还请陛下出题。”
袁逢与袁隗二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