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
沙土。
明媚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射到高楼内部。
光线中飘动着微的颗粒浮尘。
瓦西里躺在斑驳的光点之外。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执行狙击任务那。
也是这样的气。
那一次他心翼翼,伪装得很好,费尽心思才击毙了那个仿生人。
也就是从那一次起,他发现击毙仿生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多年来的傲慢让他在今犯下了致命的错。
从一开始就错了。
在他的推算中,九号带着组织离开的可能性高达79%,这个概率已经可以让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他大意了。
九号并没有离开。
他一直在这座死寂的城中,静静潜伏,像是黑夜中的幽灵,等待自己的到来。
“九号,原来你也是个喜欢躲在暗中的猎杀者。”
瓦西里知道自己今活命的可能性很低了。
他被九号耍了。
九号在这个明显的高楼上架起狙击枪,放了一个假人,一方面是为了引诱他过来。
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算计得清清楚楚。
但他不甘心。
他的荣誉不应该在今走到尽头。
“振作点,瓦西里,至少你现在还没死!”
人只要没死,总得做点什么。
瓦西里紧紧靠墙壁上,墙上的水泥与沙子簌簌落下,他握住手中的狙击枪。
他依旧是猎物。
九号没有选择杀他,而是耍了他,这是为了给他制造心理上的压力。
瓦西里很熟悉这种压力。
当猎物手到擒来的时候,他也喜欢戏弄准镜下的猎物,让对方一点点崩溃。
“九号的位置……如果不清楚九号的位置,我今只有一死。”
玻璃!
瓦西里看着地面上的碎玻璃,心里有了一定的计划。
他取出一柄匕首,从自己身上割下一缕碎布条。
然后在地上寻找了偏黑色的水泥碎屑。
他捡起大合适的一面玻璃。
用力将玻璃的一面涂抹成黑色,一遍遍涂抹,直到玻璃的透光已经很微弱了。
他举起玻璃,看到了自己狼狈的脸。
勉强可以作为镜子使用。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