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的时候,守在西厢外面的两个婢女笑盈盈地来敲门。
“二少爷,该起床洗漱了。”
说着,也不待屋子里的人有所反应,便端着水盆毛巾进去了,屋子里因为没有开窗通风的关系,有些沉闷,媚香的余韵夹杂着欢爱过后的糜烂味道,让屋子里的气味显得有些怪异。
两个婢女掩了鼻子,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调笑和鄙夷的味道。
“二少爷……”其中一个婢女拂开了卧室的帘子,在看到床上*着身子相拥而卧的两人时忍不住微微红了脸,轻声道,“二少爷,该起了……”
她的声音终于惊醒了还睡着的两人,桃叶揉了揉眼睛,看清那抱着自己的人时,猛地僵住。
这时,抱着桃叶的裘玉江也醒了,他似乎意犹未尽地伸手在桃叶滑腻的身上摸了两把,这才睁开了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到自己怀里竟然真的抱着一个相貌浓艳的美婢时,顿时愣住了,随即大怒:“怎么会是你!”
说着,便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她踹下了床。
桃叶哀叫一声,一丝不挂地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本就被折腾得狠了,如今又被狠狠当胸踹了这一脚,此时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裘玉江却是看也不看她,黑着脸披上衣服便大步离开了西厢,那两个自发现不对便胆战心惊地退到一旁的婢女,直至裘玉江走后,才敢上前将桃叶扶了起来,待看清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恐怖痕迹时,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少爷……还真是下得了狠手,莫怪前头他看中了夫人身边伺候的晴草时,晴草推脱不过宁可跳了井也不愿落入他手中。
真还不如死了干净。
裘玉江却是因着没有能够如愿,心气不平得很,一路气冲冲地径直冲进了正房去寻裘夫人。
这时,裘夫人刚刚起身,正由贴身的婢女伺候着梳洗,一夜未睡又担惊受怕的裘夫人精神看起来十分疲惫,还未上妆的脸老态毕现。
因为先前贴身伺候的晴草投了井,现在这个梳头的婢女是新提拔上来的,到底不如用惯了的晴草贴心。正心烦意乱着,便觉头皮一痛,竟是梳头的婢女下手不知轻重,扯断了她精心保养的头发,裘夫人“咝”地呼了一声痛,阴沉着脸看向那婢女,甩手便是一耳光。
“夫人饶命!”那婢女挨了打也不敢捂脸,只慌忙跪下求饶。
“没用的东西。”裘玉江一进门便到这副场面,当下上前便踹了那跪在地上的婢女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