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流萤用手迅速擦干了眼泪，睁开眼睛，看向眼前浑身湿漉漉、略显浮肿的红衣女子，不由吃惊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生前便是溺水而死，一直是这般模样……”好像只有在流萤身边自己的形象逐渐美化。
而这次女灵离开流萤不久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这次来找姑娘，是……”
“嗯……”流萤打断女灵的话，清了下嗓子，道：“你先出去，容我着衣再说。”
“啊。”女灵这才惊到，她本也不是无礼之人，连忙道歉：“姑娘莫怪，凝霜一时心急，竟忘了礼数。”说完连忙消失不见。
流萤拿着浴巾从浴桶中跃出，白皙莹润的一双玉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屏风前时，身上的水珠已经擦干，取过白色的寝衣穿上，再套上一件青色的外衣，一切行云流水，不过顷刻之间。
“进来吧。”流萤缓缓对外开口，伸手拢着外衣，坐在桌前的凳子上。
“姑娘。”女灵向流萤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然后抬起头来，任着流萤仔细打量。
从前流萤未曾仔细看过这灵的模样，如今看这女灵模样端庄，肤色白皙，五官并不出色，但那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是无人能比的。
流萤问：“去鬼医那儿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吗？”
女灵道：“这些时日我翻阅了鬼医谷所有书籍并未找到和银敛子相关的记载。”
“你如此形色匆匆，而面上并没有之前那么难过，想必另有收获？”流萤转着手中的茶杯，热气腾腾升起，遮住了她的面容。
“是，日前我翻阅医书无果，偶然间听见鬼医与一名男子交谈，提及银敛子之毒，其药方唯青州悦耳书坊颜如玉知晓。”
“哦？原来这世间还有毒能难住鬼医？”流萤道，“所以你想让我去青州找颜如玉问解毒之法？”
“是，我也知，我与姑娘素昧相识，本不该劳烦姑娘，可我实在无法。”女灵说及此，突然屈膝跪在流萤面前，“这世间唯有姑娘能看见我，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流萤轻轻抬手示意：“你起来吧。”
“想让我帮你，至少得说明事情原由吧。”
女灵站起来，遥遥看着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说：“我姓华名凝霜，家中常住贺州……”
华凝霜，贺州书香世家华家之独女，家中世代常住贺州，算是贺州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十一年前，也就是壬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