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句话,温轶欢相信自己听懂了。
厉北爵的意思是,她真的有自信和床上昏迷的女人的相比,在苏久歌的心里,哪个更重要。
有的情绪深重如山底下常年不动的石块,搬不动砸不碎,有的心情又如穿堂风一样,一吹就散了。
温轶欢忍不住抱紧了自己虚幻的身体,惨淡一笑:“好,我用我的命养她。”
本来就是偷回来的命,什么时候消失都是正常的,如果可以做点什么,也不枉费苏久歌对她的好,不是吗。
妥协,不过也是生命该走的过程,她早就习惯了。
温轶欢慢慢的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人,飘忽的笑了笑:“厉先生,就当还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
厉北爵眉心狠狠的皱起,声音生冷:“救你的人不是我。”
那张照片还压在自己行李箱的最下层,男人冷峻生冷的面孔和现在如出一辙。
温轶欢不再争辩,淡淡的道:“你先出去吧,我会让她醒过来的,不管多久,付出我的命也无所谓。”
她的身体,是最适合的载体。
只要她愿意,每天把自己的能量传给她,她就能醒来。
一定可以的,不然,就太多人失望了。
苏久歌在门外待了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担心温轶欢。
但这里真的没有任何通道,苏久歌只能沿着门口角落一路的走,终于发现了一面墙壁。
苏久歌毫不犹豫的选择翻墙,终于爬了进去。
一样的房间,却没有人。
“厉北爵,欢欢!”苏久歌喊了几声,就在她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欢欢!”苏久歌立刻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惊了下:“你……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温轶欢的确没有温度,但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
这种感觉,好像形容刚刚死亡之人的温度和躺在都是空调停尸房的发寒的尸体。
欢欢明显可以说是前者,但现在,和后者没什么分别。
温轶欢虚弱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疲倦的笑了笑:“我没事,久歌,我们回去吧。”
苏久歌疑惑的看着温轶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立刻道:“不行,我要去问问厉北爵。”
“久歌,”温轶欢拉住她:“我真的好累,我们能不能回去?”
温轶欢是真的很累,精神上的疲懒更胜于肉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