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苏久歌低着眸,睫毛颤抖,轻言轻语的问道。
这只手镯,已经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了。
容浔抱着苏久歌,轻声的喟叹了一声:“从小摸爬滚打,浴血奋战,不过也是渴望一份安定罢了。”
不经意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扰乱人的心智,苏久歌思绪混沌,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安定?你需要寻求一个女人给的安定吗?”
身在高位的男人,掌权者,从来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遑论寄托一个女人。
容浔笑了笑,明亮的光却照不进他的眼中,漆黑成了唯一的背景板,深邃无光:“久歌,给我一个家吧。”
容浔说:“久歌,给我一个家吧。”
苏久歌嘴巴微张,喉咙上下滚动,似乎都僵持在了一起。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给我一个家吧。
窗外景色潋潋,却不及苏久歌眼中的美景半分,她朦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重复:“家?”
她没有家,从小就没有,天知道,家对她来说,诱惑力有多大。
“嗯。”容浔脸颊贴着她滑嫩的脸蛋。
“那宁甜呢?”苏久歌有些难以启齿的问。
现在这样,她的定位是不是有些类似于第三者的身份?
容浔眼神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又恢复了温情款款,声音轻溺的道:“小久,你相不相信我?”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全身心的交付,大概就是心动的起源。
苏久歌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回答。
容浔反抱住她,低低的笑声溢出来,性感而低沉,久久不散。
苏久歌一直戴着血玉手镯,整个人都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张扬快乐而单纯的。
“苏久歌,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理智。”一声幽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苏久歌刚从容宅出来,是打算去军区找容浔的,听到声音,看到来人,脸色刻冷了下来。
是厉北爵。
看着厉北爵那张苍白的脸孔,苏久歌冷笑一声:“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魂不散,令人讨厌。”
说完,苏久歌不想理他,迈开步伐就走。
“爱上容浔,你觉得会有结果?”厉北爵阴冷的声音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久歌的手不经意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