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短,苏月白回到府中,时候已经不早,日头都有些偏西。
今日经历太过荒唐,先是没料到这宴席的主人竟是李老夫人。又没有料到,刘震竟是她的外孙。何况,她还是因为她和刘震之间的绯闻才不得已来到青沙镇。
唉唉唉,这是怎么一桩荒唐事啊。
更荒唐的是,李老夫人竟认了她做干女儿,又亲自令人抓来刘友仁叱问。
苏月白倒是对那个猪头没什么想法,只要他不惦记着搞事,不来打扰她的生意,就是个陌生人。
可现在她竟成了李老夫人的干女儿,那岂不是刘震都要唤她一声……姨母?
噗哧……这下辈分可真是拉的太远了。
“我才过来,就见一个人在这儿傻笑,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陆彦墨坐下,顺势将手里的一包果子往前递了递。
苏月白喜欢吃些零嘴儿,像这些盐渍的果子,最近是她的新宠。陆彦墨要是上街来,总忍不住买一些带回来。只是每次见她这么吃,真的担心那牙齿都要吃坏掉了。
“我跟你说……”苏月白也不曾隐瞒,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对陆彦墨当笑话似的讲明。末了,还不忘笑问:“是不是挺有趣儿?”
陆彦墨早知苏月白和刘震并没什么,但他就是乐意吃干醋。这会儿又听说那老太太也是因为刘震的事儿惹来的,就没好气的说:“早知道他是麻烦。”
“哟哟哟,您这是又醋了?”苏月白淡淡乜了他一眼,促狭道:“有您不吃醋的时候吗?”
气得陆彦墨揪住她的脸颊,没忍住上牙咬了口。“你说呢?但凡你乖巧些,我也不至于……”
苏月白一听,噗哧一声笑出来。“好好好,是我不安于室。不过,却也比不上夫君你招蜂引蝶啊。”
陆彦墨面皮微窘,半晌才嗫诺了声:“这也不是我愿意的。”
他长得什么样子,那是爹妈生,上天给的。何况,他要真的长个夜叉样子,她还会亲近?呵,可真是个厚脸皮的女子,半点都不肯吃亏,着实气人。
“那日后刘震见到你岂不是要喊一声……”想到那画面,陆彦墨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人平常是不爱笑,可在苏月白面前倒是不惧表露情绪。
男,色嘛,有时候也是能用来当武器的。
家中有个贪恋美色的妻子,要是没有点本事,要如何哄的妻子如痴如醉。经历了两年的磨合,陆彦墨早已深谙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