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墨本就是个一忙起来就不见人影的,苏月白也习惯了,倒也不见微辞。
就是荷花初来家中,小声抱怨了句不知体贴。
苏月白忍不住笑了声:“你日后就习惯了。”
荷花磨磨蹭蹭的过来,悄声说:“夫人这样好,可老爷也太……”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或是该不该说。
“他如今忙忙碌碌的,倒也好。省的日日在你身边,粘粘糊糊的也挺烦人的。”苏月白说着,将那件城里裁缝送来的羽绒服展开,端详着版型。
荷花一怔,旋即想起来她家夫人可不是那种要围着爷们儿讨巧卖乖,换的一份宠爱的小女人。
她倒也不是瞧不上那些人,只是如夫人这样活的肆意,也着实令人羡慕。
“你去把这衣裳穿上给我瞧瞧。”
荷花摸着羽绒服的面料,忍不住说:“这衣裳这样好,让奴婢穿了就瞎了。”
苏月白这才想起来,时下的服装可没什么让客人试用的说法,各家买了布料回去裁剪,再绣些图样什么的。因而天衣阁允许顾客试穿衣服,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便说:“有什么瞎不瞎的,你去试穿看看,我确定下版型。回头这衣裳要是不错,也能要送到京城去试卖。”
荷花一听,更是赞叹:“夫人可真厉害,做什么都能成。”
哪怕苏月白的脸皮足够厚,也被荷花不作为的称赞说的脸红。
“也没那么厉害……”那可都是前人的经验,她不过是个总结者。
苏月白在这边忙着做衣裳,隔壁伺机搞事的方若秀也没闲着。她时不时就要出门搞个偶遇,可惜陆彦墨行色匆匆,根本没机会和她寒暄。
方若秀一开始还坦然接受,到后来就有些着急了。
冬季虽漫长也有结束的时候,到那时她还要用什么理由留下来?她没有回去,只给母亲送了一封信。母亲虽然没有回复,但方若秀很清楚,这是母亲给她的最后体面。
一旦她想要继续留下去,面对的绝对是母亲派来的护卫强制带她离开。
方若秀一点都不开心,母亲为什么就不能给她多一会儿自由,让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
“阿兰,我觉得有些累了。”
阿兰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不着痕迹的问:“小姐可是准备要回府里?”
“回去?”方若秀摇摇头:“回去做什么。陆哥哥还没有答应和我走,我也不走。”
高昂的喜悦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