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方若秀那日来过府上后,苏月白就时不时与她来个偶遇。每次都亲切的唤她一声‘苏姐姐’,倒是不提那句‘嫂嫂’了。
苏月白也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又过了几日,方若秀再次登门拜访。
只是这次除了她本人外,还带了一封书信。
信是给陆彦墨的,他看完后又递给了苏月白。
信上寥寥数语,字迹很是潦草,只说了方家最近不太平,让方若秀不要回家来,暂且在青沙镇躲一躲。又说听到他在青沙镇的消息,很是惊喜,准备等家中是了,就来青沙镇见一见他。
之后除却寒暄,只道明一句含义,就是外面不安全,请求陆彦墨能帮他照顾女儿。
于是,方若秀就搬离了客栈,住进了陆宅。
胡莽听说这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到苏月白面前。
“你不会真把人给接回来了吧?她这人明显不安好心,小心回头咬你一口。”
“我怕她做什么?她在外面我反而不好伸手。现在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她要做什么事儿,四周都是我的眼线,我也能省点事。”
苏月白将两份企划案递给胡莽:“有那闲工夫,你还不如先看看这个。听说匈奴暂且和东海休战了,我寻思着可以趁此机会向他们收购一些羊皮回来。”
“要派人去草原?可匈奴人生性贪婪狡诈,没准会杀人夺金。”
“草原那么大,也不止匈奴各部。找到合适的人,放出消息去,总会有人把羊皮送来的。东海的羊皮有限,我怕等到来年开春,匈奴人会再次攻过来。那时候要再想收购羊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也可以借着这机会让人将羊皮加工,就算明年春季有什么万一,也好早做打算。”
胡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听着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派谁去,可是个问题。”
苏月白笑道:“陆彦墨不是找了个叫多鲁的匈奴人,就让他从中牵线搭桥。那多鲁是个亲汉人的,必然不会在匈奴长久。让他牵线给他好处,等他从匈奴离开,也好有个生存的法子。”
胡莽这就懂了,说:“交给他也成。可我今日来,还是想和你聊聊这方若秀。”
苏月白一怔:“为什么总提她?”
胡莽撇了撇嘴角,说道:“我知道她来者不善,现在又用了招数住进你家里来。谁知道那信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就为了进来呢。”
“这时候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陆彦墨对方老爷十分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