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在园子里赏了雪,看了花,又听了胡莽分析日后做成衣这条线云云,心中更是激荡。
不仅如此,她甚至连这个成衣品牌都想好了,干脆就叫天衣阁。
该品牌挂靠在辛香坊旗下,但属于一个独立品牌。她不打算叫辛香坊的其他人参与进来,便只找她信任的人。如胡莽,如芳兰姐,还有二股东刘甯。
陆彦墨便在月洞门前等候,眼看着苏月白与胡莽有说有笑的回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穿红斗篷的那是他的娘子,旁边儿穿深蓝没个女人样的是他娘子的手下。可两人一路温声交谈,倒好似一对眷侣。
又想到苏月白一向在别人面前就是这样温和,尤其是对着那些小白脸,更是谈笑风生。再比照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样子,饶是他心里不介意,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娘子心中约莫是没有他。
否则的话,有哪会等了两年,才许他重新进屋,踏上那张床榻。
亏他因为两年再次有了肌肤之亲,激动的好几日都休息不好。可见,她本身只是贪恋男、色,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于她不过是个闲暇时候消遣,不需要费心思的存在。
便是这么想,心里就愈发难受起来。
就好似火烧冰冻,他吸了口气,强压这这种又涩又苦的心情,静静的等着来人到他面前。
诚然,他是不解风情,又不懂得讨女人欢心。可也不曾犯下大错,对她的生意也很支持。她怨他隐瞒身份,他已对她讲明。只是她不肯信,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无辜至极。好好做人家夫君的,可被妻子这般嫌弃的,也是少见。
往日在营里,听那些个人议论家中妻子,各个都能言会道。就好似那女子似面团,你只管捏成个喜爱的样貌。可他家这个,哪里是什么面团,分明是那金刚石。
苏月白和胡莽说到兴头上,不禁比手划脚。措不及防碰到一具热乎乎的人,吓得她直接窜到胡莽怀里去。
胡莽虽然也是个女子,可胆色也不比男人差。当即环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后。
陆彦墨脸色一沉,神情愈发不好了。
胡莽一看这人跟木头似的藏在这儿,不一发言的,也不知道装神弄鬼的想要吓坏谁。
庞文总说他老大如何英明神武,胡莽倒也看不出来。也许这人的确厉害,可做人丈夫这一块,那可是大大的不称职。要她说夫人这样的女子,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在家中也该被疼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