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假如我说,我便是镇西将军……”
“兄弟。”苏月白叹了口气,从被子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胸口。“我知道男人都有想要成为大将军的梦想,只不过咱们能现实点儿吗?镇西将军是普通人吗?不……他就不是人!”
陆彦墨:“……”刚刚还说敬他,现在怎么就开始骂人了。
“你给我讲的故事中,这位将军骁勇善战,而且还不畏生死。你看,这能是个人吗?”苏月白摇头,并用极低的音量说:“我知道山贼这种职业不太好听,细作这种出身听着可怕。但你该醒醒了,当个普通猎户不好?什么将军的。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陆彦墨几乎是被推着赶出房门,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身后,有些怀疑刚刚经历的一切。
他只是要坦白身份,为何这么艰难?
房里,苏月白嘟嘟囔囔道:“还你自己就是镇西将军?哪家的将军像你似的,有些拖后腿的亲戚,还跑到这种地方隐姓埋名。堂堂大将军就算辞职了,也该称霸一方,你做个猎户,还给人打零工,就不觉得跌份?”
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在苏月白看来陆彦墨分明是不好意思坦白他的真实身份,这才挑了个让人容易接受的。你想想看,比起那无恶不作的山匪的,这镇西将军是不是听起来更霸气?
啧,男人啊。
苏月白在心中腹诽了声,卷着被子,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而被她丢出门的陆彦墨,这一晚上不得平静。他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的确认。莫非,他就真的这么普通?还是他长相太凶恶,才会让人误以为是山匪?
在苏月白醒来前,是没人能够给他一个完整的答复了。
翌日一早,苏月白醒来,早就把昨夜的对话忘得一干二净。
她今日要去白云牧场,去渐渐那位郢州知州。
那位是真的喜爱养殖,自打她上回送了他一对儿羽毛枕和一条羊毛毯子,他便央着她快些把羽绒服、羽绒被的早些做出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提供了设计方案。
由此可见,这位对冬天里穿的厚厚的棉袄这种事,一定是深恶痛绝啊。
将出门时,便遇到一人。
瞧瞧那高挑的身形,伟岸的背影,不是她家老陆又是谁。
苏月白在心中腹诽,便见到陆彦墨时,也没个好脸色。不知这人什么毛病,非要大晚上的出来吓人。
“娘子。”陆彦墨亦步亦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