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莽最后还是点燃了烟袋,一边抽一边说:“我已经派人密切注视市井流言,又派人调查当日有谁经过馄饨街,可看到过什么异常。”
平民老百姓不愿意面对官府,要是有官府问询,也不敢开口。
胡莽长在市井,对这些很熟悉,她派人去查,倒也合适。
陆彦墨暗自点头,对究竟是谁杀了艾氏并不在意。他对艾氏没有半点感情,她死或活都与他没什么相干,只是现在她的死牵连到娘子,才让陆彦墨挂心。
胡莽说完,见陆彦墨没有反应,眉头皱了皱。
夫人还在牢里关着,怎么他半点都不在意?要不是庞文说陆彦墨很有本事,只是不显,她宁愿自己派人去查,也好过在这里苦苦等待。
“听说那牢里阴冷,夫人是女子,恐怕挨不住。不知……”胡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陆彦墨,干脆蒙混过去:“是否给夫人准备衾被火炭?”
庞文在一旁叫道:“仲秋才过,不冷不冷。”
胡莽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夫人像你一样皮糙肉厚扛冻?夫人娇贵,和你和不同。”
庞文被她怼了一顿,小声嘟囔:“我也很金贵的……”
陆彦墨安排他们打听去,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胡莽手下有人,庞文擅打听,要是他们都问不出来,恐怕当时真的没人看到。
不过,他打算去见一见齐陌白。
此时,珍香阁。
因青沙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食客们议论纷纷。更不知有谁忽然开口说了声:“听说苏老板被下狱了,据说人是她杀的。”
“她一个女子……”
“杀一个老太婆,没准儿比杀只鸡容易。而且又不是没有女子杀人,不过是你没见识。”
“再怎么说,她杀一个老妇做什么,非亲非故的。”
“你居然还不知道?”
大堂的议论声传入二楼包厢,齐陌白砰的一下将茶杯放下。
“公子?”阿玄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齐陌白并不爽快,又没得办法。楼下坐着的都是珍香阁的客人,他可没权利让他们不要乱说。何况,苏月白被带走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现在更担心,要是他和苏月白的对话泄漏,肯定会让苏月白的嫌疑加深。
齐陌白希望苏月白不要这么诚实,千万别把什么都对衙门讲。
就在这时,下面人来报,有人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