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的担心并无道理。
芳兰在山上替她看管试验田,小溪就和二驴一起在私塾念书。要是有心人想要用两个孩子来要挟她,已换取辣椒的种植秘密,也不是不可能。
她被人绑架过一次,实在是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安危。
二驴每日上学时,她都要叮嘱一番,告诫他老老实实待在学堂上,不要随意走动。
夫子也知道苏月白家的情形,这几日对两个孩子也格外看顾。
这一日,陆彦墨去接孩子回来,对她说:“我在路上见到两个鬼祟的人影,他们果然打算对孩子们下手。”
苏月白又气又急:“日防夜防,根本不是个办法啊。”
她简直焦头烂额,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对她不利。
才一晚上的功夫,嘴里就起了几个燎泡,人也因为一夜没睡,憔悴的几乎要昏过去。
陆彦墨抿了抿唇,当夜就守在田里。
也许是老天都在帮他们,真叫他捉住了两个小贼。
火把照亮的那一刻,就有人喊出来:“陈大!陈二!”
被揍得鼻青脸肿,用绳子捆着,犹如死猪的两个人,正是陈家兄弟。
再看他们手边的刺鼻的火油,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快去叫村长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将赵山请来。
赵山为了辣椒田,这几天也没有睡好。现在看到两个偷辣椒的小贼被抓住,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听到这两个人不仅要偷,还要烧。
“陈家的,我们大家伙儿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么对我们?你可知道这一亩田被烧光了,大家就是把命赔进去,都不够哇!”
兄弟俩被揍了一顿,依旧不老实,吵吵嚷嚷的,实在让人心烦。
很快,陈大婶就带着丈夫来。一看两个儿子被人揍成这样,拍着大腿满地打滚,直喊不活了。
大家像躲病菌似的,谁也不想和陈大婶挨着。
至于她的哭诉,更是无人理会。
她见无人理,便朝陆彦墨扑过去,嘴上喊着:“你干脆连我一起打死好了。”
陆彦墨巍然不动,自然有人拦住陈大婶,将她拖拽到一旁。
两个大男人干嚎,又有陈大婶苦恼,而陈家当家的只知道抽旱烟根本不管事。
大半夜的,闹的鸡犬不宁。
陆彦墨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干脆的说:“让人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