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溯撒着夹脚的草鞋,左手捂着心脏,飞檐走壁之间喘着粗气,翻进了沈夜的府邸。
此时,沈夜正在他那用料奢侈又装饰素雅的‘无茗雅舍’里品香。
艳冠都城的晴姑娘就靠墙坐在他对面,在缭绕的香雾之间,拨弄琴弦,是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好模样。
许是沈夜豪气,屋里炭炉烧的太暖,她今日穿的稍微少了些,却不会叫人觉得轻薄放荡。
素色的衣裙配着极淡的灰色轻纱,反倒是透露出雅致的韵味。只是这雅致之中,暗暗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叫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诱惑,似有似无,撩人心弦。
“来了?”
沈夜终于放下了手中调弄香料的小勺,转头坐正。
李恒溯咂咂嘴,下意识的朝着顾南晴躬身。
顾南晴悄无声息却又强大无比的魅力甚至能让李恒溯这种转司情报的人精,忽略自己本不必敬重一个妓家这种严肃问题。
李恒溯瞧着眼前这一对璧人,好生羡慕,“沈大人,你怎么把晴姑娘弄府上来的?咱们白银祭司何时有这职权,能直接从绮罗坊要姑娘了?”
“要是传出去,晴姑娘可不好争花魁了!”
“你不仗义!”
说着,李恒溯转向顾南晴,“晴姑娘抱歉了,在下也没法儿送你回去,你就忍忍,跟了我们家沈大人吧,他这人虽说脾气不好,但对姑娘却是从不动粗的,且他那皮囊,你们二人,也不好说是占了谁的便宜……”
李恒溯叨叨一通,沈夜没有说话就在一旁手撑着腮帮,静静瞧他。
这专注的目光之下,李恒溯终于闭了嘴。
感觉再说下去会被打,他咽了口唾沫。
顾南晴弹罢一曲‘大浪淘沙’,素手纤纤,轻捂了嘴,美人一笑,百媚生——
“李大人,这事儿好说,到底是晴儿占了天大的便宜的,就是怕有朝一日晴儿年老色衰……您可知,沈大人可有念旧的习惯?”
李恒溯干笑两声,这话他可不敢乱说,这晴姑娘,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
这一会儿叙旧般的抱怨,便是李恒溯与沈夜日常的交往模式,李恒溯讲的是掏心掏肺,沈夜是左耳进右耳出。
“沈大人,我说你这行动也未免太迅速了吧?”
“怎么着那个扶山就被林静梓给弄到刑部去了?”
“他要是废了……咱们往后……不好弄了不是?”
不过若说到正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