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扶山的日子就越发难过,虽然春山君为了挽救自己‘不畏强权’的英勇之名,采取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略,在事后暗中帮助扶山,但到底也不过是表面功夫,把名声玩儿毁了的意气少年,也着实没什么价值。
再说林君如也被囚在家中,不得外出。
这一年的时间里,林静梓想着法儿的要把她嫁出去,只可惜先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相合的高门都不愿意,林静梓又舍不下面子低就,林君如的婚事才拖到了现在。
如今,这扶山便在一个小书院里做账房。
因着林静梓的压力,他连教书先生都做不了,这对于一个颇有才气的书生来说,算是相当残酷的惩罚。
“沈大人,可是看完了?”
李恒溯带着一股酒气,还打了个嗝,逼的沈夜开了半窗透气,“恒溯,你这手段是越来越狠了。”
“那能怎么办呢?咱们与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同,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咱们现在不宰他们,完不成任务,就要被教宗宰。”
“这就像是羊吃草,人又吃羊,总归是个轮回,也由不得咱们,做心狠手辣的千古罪人,也比做死人强。”
沈夜一愣,才反应过来,李恒溯是真有些醉了,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了一墙之外,一个熟悉的气息。
“我这是夸你好手段,你与我感叹这些做什么?”
“事不宜迟,我先观察这扶山几天,叫他再去演几出苦情戏,坚定一下林君如对他的信心。之后,再去瞧瞧这各家楼里的姑娘谁更合适做这个花魁,会演戏,好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
李恒溯懵了一下,花魁能助什么力?不就是围绕在扶山身边,充当一下花瓶显示才子气魄……
李恒溯突然抬头——
“沈大人,你还说我手黑呢!你才黑到家了!”
李恒溯都快不敢往下说了。
“扶山贪慕权势,本打算以苦情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现状能再维持个两三年,等林君如年岁大了,最终也还是能逼林静梓同意这门婚事。”
“近几日再去闹,便是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然而情势一朝变换,林静梓倒台,扶山重拾才名,沈大人你作为扶山的新后台,暗中给他点把林君如赎回的压力,那这局就成一半儿了!”
“染烈一定会上钩!”
“呵,”沈夜轻蔑一笑,“怪不得你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