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被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道:“你才是小野猫,禽兽!”
此时自然是半真半假的,既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又要恰到好处地扮演萧九天的“小野猫”。
芳草扭着腰走向了唐茗悠,摇头道:“姑娘,你这性子可不好,男人一时新鲜喜欢烈性儿的,时日久了,可就嫌你太粗鲁蛮横了!”
唐茗悠白了她一眼,故作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呼呼地回道:“关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游先生的座上宾呗,大家都是女人,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劝你,姑娘可别不领情啊,游先生这样年轻有为,又俊美不凡的男人,多得是姑娘愿意倒贴呢!”
芳草一副好心为唐茗悠着想的样子。
唐茗悠却冷哼一声,不屑一顾,连正眼也不看一下芳草。
“哟,这个姑娘还真是不懂礼呢,游先生,这样的姑娘除了长得好看,哪里比得上我们姐妹们呢!”
芳草身后的湖水绿裙的姑娘不悦地开始给唐茗悠上眼药了。
芳草回头对那绿衣的姑娘道:“翠衣,你可别胡说,我看游先生对这姑娘是有心的,咱们出身青楼,哪里比得了!”
唐茗悠倒真没有看不起她们的意思,只是情势所迫,她只能尽力表演出骄横无礼,对她们不屑一顾的样子来。
“放我走!”唐茗悠瞪着萧九天,意思很明显,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萧九天却仿佛故意要和她唱反调,道:“走?你都是我的人了,往哪儿走?”
“谁是你的人,少自作多情了,我是许了人家的,我生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死人,绝不会背弃他!”唐茗悠此时是姑娘的打扮,并未梳发髻,所以只能说自己许了人家,却不能说自己已经成亲了。
芳草惊讶地看了一眼萧九天,问:“游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凭着您,还需要强抢民女吗?”
“别听她乱说,这丫头是个死心眼儿,她之前许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父亲把她卖给我当奴婢!”
萧九天的话,让唐茗悠差点儿没吐血。
真是比她还会瞎编乱造。
不过说起来,她和萧锦晔之间,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唐振钦可不就是差不多等于把她卖给了萧锦晔吗?还不收银子的那种!
要不是后来她和萧锦晔产生了真感情,现在也是一对怨偶。
“我的夫君才没有死,你不要乱说!”唐茗悠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