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月遥听到立即给他拿了水袋,喂他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说道:“我不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那杀手头领话中听不出深意,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安拔图。
月遥抓不住这人的心思,随着他们俩言语交谈的一字一句,每一时每一刻神色的变化,甚至是句中的停顿,而跌宕起伏,胆战心惊。
“除了兔子,什么都可以。”安拔图提出要求,其实也不算什么要求。
月遥抚额,她让安拔图想办法让她出去猎食,有计划能找好能致人昏迷的药草。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是在搞笑吧?
那杀手头领冷笑了一声,好像是不耐烦,没有了好语气:“除了兔子,什么都没有。你想吃就吃,不吃就拉倒。来人,收拾收拾这就启程。”
背后却传来比他更嚣张狂妄,冷似千里寒冰的话语:“回峥,你的主子应该是想见到一个活的安拔图吧。”
回峥?回峥是谁?原来安拔图认识这个杀手头子!月遥顿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她是不是进了什么皇子争夺皇位的棋局,不小心成了一颗棋子啊?
那人转过身来,慢慢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再次开口说话已经变了音色和音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月遥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这块不知名的大陆,果然能人众多。
回峥走到一步之远立住,撩开衣袍,单膝跪地,一手贴在另一边的肩膀,恭敬道:“参见三殿下。”后面四人也跟着哗啦啦地跪地,向安拔图行礼。
安拔图别过脸去,哼了一声:“如果真是如此恭敬的话,也不用一路追杀本殿至西京了。”
回峥涩然,只道:“请殿下恕罪,臣有不得已的苦衷。”
“良禽择木而栖。”安拔图淡淡说了一声,早有意料,到真正知晓时也没有那么惊讶,又说,“二哥没说不让我吃东西吧?”
回峥瞟了属下一眼,低斥了一句,又侧过脸回:“不敢,是下属们不懂三殿下的规矩怠慢了。殿下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这荒郊野外的,想来也没什么好东西。”安拔图软身瘫坐着,懒懒的嗓音,此时却似乎有了掌控天下的气势,就像一个大爷。
这不就是一个大爷吗?月遥不禁为自己无比贴合的形象描述打call。
回峥连连称是,虽然姿势样态都很是恭谨,但安拔图知道,月遥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而已,该做的他们一件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