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近日安图雅来的频繁,而王爷又没有明令禁止,所以赵芹敏来的时候,门口小厮只通知了一下老管家,老管家也就自作主张小心眼地报复性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她进去了。
赵芹敏私以为是卫玄莫的授意,一路畅通无阻地就进了正院,一脚踏进正门,满面笑容地叫道:“岑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图雅眉心一挑,含着似嘲的笑意看向来人。
卫玄莫正与安图雅交谈,他已多年未出郢都城,而她却又是无忧无虑的草原公主,见识可见一斑,这让他很是敬佩,又是向往。
安图雅极有分寸,一言一行都不曾逾越,阔谈之间也是寻常的语调音色,卫玄莫也只当她是想在西京交个朋友,所以也不曾设防。
冷不防被突然出现的赵芹敏打断,他抬头看她,冷声问:“谁让你进来的?”
卫玄莫和那个安图雅靠得那么近,举止那么亲密,原来她刚入正院时的言谈声就是他们所传出来的,就像月遥一样,短短几日卫玄莫就和别人关系那么亲近,而从出生起就一直陪伴青梅竹马的自己,却始终离他那么远。甚至因为这两个女子,自己和他是越来越远,再无相近的可能。
她所有的努力好像都是游戏,只有其他的人才能得到卫玄莫的关注,赵芹敏有些委屈,憋着嘴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进来,我就不可以!”
“休得无礼。”卫玄莫语气很是冷漠。
“岑哥哥,你怎么帮外人说话!”赵芹敏气极了。不过是一位西域公主,西域已经臣服了西京,一个小小的属国,再是公主又怎样,怎抵得上她当朝郡主的身份。
“西域与我朝交好,哪来什么外人之分。赵芹敏,注意自己的身份。”他最是见不惯赵芹敏仗势欺人时的模样,更且在使者眼里,没得给人留下西京待客不周的说法。
赵芹敏听言更觉卫玄莫偏心,尖叫道,“她本来就是外人!”见卫玄莫皱眉更是表露不满,她满腹委屈得不到疏解,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使臣觐见,见的是陛下,哪有来见王爷的道理,她分明是别有居心。”
安图雅笑了笑,越过卫玄莫走到赵芹敏前,与她面对面,面上是一贯的恬静淡然,轻声问道:“敢问郡主,我是有什么居心?”
自从对卫玄莫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后,安图雅就遣人将他的基本情况查了个底朝天,知道眼前的这位赵芹敏郡主乃西京王朝权势最大的南阳侯之女,而且仰慕卫玄莫已久,痴心不改,刁蛮任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