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渊陷入了思考当中,而场下的观众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作为儒教这一代的掌教人,将儒教发扬光大的言子渊,不说在诸国百姓,单单就说在鲁国百姓的心中,是被奉若神明的。曲阜城身为天下儒教之乡,就连街边要饭的乞丐都能随口掰扯上几句儒家经典。
而这么一名儒教魁首,同时身兼大鲁第一国手的身份,在百姓的心中就更加神话了。坐在言子渊对面的少年,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名不见经传,怎么可能会是成名五十年的言子渊对手?
在对局开始之前,这是在场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对局的推移,他们慢慢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言子渊下棋越来越慢,而与之相反,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却下的越来越快。这样的事态发展开始慢慢动摇他们心中的信念,莫非这少年真的能下赢言子渊?
一直到黑169手落定,言子渊陷入了长考之中,百姓们才渐渐意识到一件事情。
不论看不看得懂也罢,言子渊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场上他所执的白子处于劣势。
场外的观众,为看棋而来者少,为热闹而来者多,但是好在的是,场外有几名专门靠解说棋局为生的棋手。
其中一名姓李的解说开口道:“诸位看官请看,黑137手将白子横空分成两段,堪称妙手,而言先生所下白138手虽然应对得当,但是也只能及时止损,却是将优势送了出去。而场上的均势也是从这一手棋开始发生转变的,一路下至黑169手,其实场上局势已经基本敲定,变数已经极小。但是我们可以看到,言先生对于白170手陷入了长考,迟迟没有落子。”
就有看客问了:“什么是长考?”
几名平时经常看棋的群众不屑的瞥了这人一眼,说道:“就是长时间的思考,这都不懂,看什么棋?”
李解说接着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言先生早在白138手就应该陷入长考才是,现在才想着挽回场上的劣势,实在是有些晚了。不知各位看官以为如何?”
有人问道:“言先生莫非要输了吗?”
李解说看了那名发问之人一眼,有些犹豫的回答道:“不敢妄言。”
......
罗中正看着高台上陷入长考的言子渊,自己的眉头也拧成了一团。
任恪守看着身旁这名好友的神态,手心也是抓出一把汗来。虽然两人嘴里开着玩笑,说希望看到言先生输一局,但是那毕竟是玩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