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最后走到了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身前,行礼道:“在下陈子游,见过吴相。”
吴魁也还了一礼道:“在下吴魁,见过陈相。陈相大败秦军的事迹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没想到能够想出那般谋划的人竟如此年轻。”
两人同为一国相国,故而也是以平礼相见。
陈子游轻轻一笑:“在下亦是久闻吴相的威名,今日一见方才明白什么是闻名不如见面。”
“噢,吴某却不知自己名声在外。”
“吴相五朝重臣,四朝国相,位极人臣,怎可说声名不显呢?吴相太谦虚了。”
吴魁对陈子游的褒扬恍若未闻,面色稍稍严肃:“却不知陈相此来为何?”
陈子游却是看了看空荡荡的宝座道:“中山伯听闻魏王抱恙,故而命在下前来探望。”
吴魁皱了皱眉头,面色却是阴沉了一分:“魏王抱恙不过这半月间的事情,两国虽然紧挨,消息按理来说也应该才传到寿城不久才是,看来陈相心中有话不愿与在下直说。”
陈子游抱歉的笑笑:“实在抱歉,并不是在下不愿意说,实在是中山伯仅有亲笔书信一封,指明要魏王亲启,在下却也实在不知详细。”
“那真是可惜了,魏王重病缠身,恐怕无法见陈相。近来都是由在下代理国事,陈相大可将书信交由在下转交魏王。”吴魁冷冷的说道。
听闻吴魁的言语,陈子游心中却是暗感不妙,自进殿以来,满朝魏臣竟然无一人开口,自始至终的谈话都只在他与吴魁之间展开,吴魁的威严可见一斑,而吴魁却又明确的拒绝了他要面见魏王的请求,这却又如何是好?
把书信交给吴魁是万万不可的,陈子游自进殿之后已经更加确定了这十年之间多位魏王离奇死亡之事必有蹊跷,而且极大可能与这位吴相有关。
权倾朝野,位极人臣。
这八个字如果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待久了,都很难不生出更进一步的想法。
就在陈子游一筹莫展之时,一名侍从却突然闯入大殿,凑近了吴魁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吴魁的面色更加阴沉,而后深深的看了陈子游一眼:“魏王有旨,请陈相往寝宫一聚。”
陈子游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能亲眼见到魏王,一切都还好说。
......
陈子游站在床前,隔着素白的轻纱看向那个躺在床上的身影。
吴魁看了一眼陈子游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