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处于昏迷中的陈锋,全然不知在此时此刻,有一个自小就有洁癖的女人,为了他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哭哑了嗓子,哭弯了腰。
慕容晨雪也没有想到,在某一天她会因为一个男人,哭的如此地撕心裂肺,哪怕之前她的父亲死亡,哪怕她在之前因为陆天成的原因哭的稀里哗啦,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她真的很痛苦。
此时她真的希望,这个曾经让她异常讨厌、却又给了她二十多年不曾有过的生活的男人,能够像之前一样,不要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一定不会再和他说“不要脸”。
如果,他真的能够醒来,她一定会把两周前在办公室中没有说出来的话说完。
可是,还有如果吗?
……
时间一滴一点地流逝,已经哭哑了嗓子的慕容晨雪终于不再哭泣,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眼神温柔。
她在等待着那个昏迷男人的醒来。
慢慢的,薛天阳来了,李悦晨也来了,这些每一个都发自心底去关心陈锋的男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打扰那个瘫坐在地上、紧紧握住陈锋手掌的女人。
薛天阳打电话找到了血风和血雨。
从刘若兰口中得知事情前因后果的二人,皆是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镶入血肉而不自知。
仇人已死,想要报仇都无人可杀。
也许,世间最让人无奈的事情,就是如此吧?
“血风,你通知军师了吗?”
许久之后,血雨才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这位搭档,声音沙哑道。
“通知过了。”血风的声音,不再低沉,而变得异常消沉。
……
非洲,血刺基地。
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似乎并不知道他还在拿着那一部电话,久久保持着手持的姿势。
无人能够知道,现在的他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很久之后,在这间充满了科技感与力量感的金属房间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
“暗劲之力。”
这句话说完,他又继续沉默了下去。
突然,这个几乎从来没有发过火的面具军师,“噌”的一声站起身来,一脚将面前的这一个纯钢结构的桌子踢得粉粹!
然后摁下了装置在墙上的按钮,声音异常冰冷道:“血枪、血手